声,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加价险些噎住。
开口的人正是顾淮之,摇着折扇一脸风轻云淡,仿佛一万两是个小数目一般。台下一阵唏嘘。
那肥头富商被这一声差点气的吐血,怒视声音的方向,见顾淮之还年轻俊倘更是生气喝声道:“黄毛小儿,你知道一万两是多少钱吗,你敢报虚价是要被官府带走打板子的!”
“那就不劳烦阁下费心了,李某敢报自然是有的。”顾淮之眼神都没给那人,很是不屑。
气的那富商当场摔桌子离场,嘴里还嚷嚷着如果顾淮之拿不出钱,就让他好看。
“还有哪位大爷要加价的吗?”老鸨回过神,继续主持道。
一时无人报价。
拜托这可是一万两啊!众人心喊。
不出所料,顾淮之中标。小厮走上前来请顾淮之去后台付钱,顾淮之颔首应下,手却伸向了云邩道:“清辞别愣了,该付钱了。”
云邩回过神来,这是让他付钱啊。
半晌无语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顾淮之。
顾淮之笑着接过便随着小厮走了。
云邩无暇关心顾淮之是不是当着他的面,花着他的钱开始风流,因为他刚刚看到一个人,他不可能认错——楚瀚泽。
楚瀚泽刚刚乔装了一番挤在人群中,若不是云邩对他乔装熟悉还当真是认不出来。
楚瀚泽怎么会在这里呢?
云邩起身想趁顾淮之不在下楼一探究竟,在拐弯进入楼道时,却被擦肩而过的人在袖下塞了一件东西。
云邩心下了然,握紧了手中的东西趁人不注意,在出楼梯道之前装进了袖兜。
云邩在后台找到了顾淮之。
此时顾淮之已经交完钱被验过没有问题,安排人将人送到他们落脚的客栈,就见云邩找来了,心想云邩是吃醋了,心里还是在意他的,欣喜的拉起云邩的手小啄一口,旁若无人的带着云邩出门了。
直到两人将这条街逛完,顾淮之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云邩回了客栈。
云邩担心袖中的纸条会被顾淮之发现,便以逛累了为由拒绝了顾淮之的留宿,好在今日又刚买了一个花魁,顾淮之没强求陪他睡,和云邩存温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云邩待他出门,勾起了一抹冷笑,不知自己该喜该愁。摇了摇头不去想,认真观察四下无人后,拿出了袖兜中的东西。
仔细一看是块淡黄色的布料,像是从什么衣物上撕下来的,上面是用墨石之类的东西写的字。
云邩一瞧这字迹便知是楚瀚泽,布上大概写的是临安城的一个地方,云邩心想应该是楚瀚泽落脚的地方。
在心中默记下来,但这布料着实不好烧,烧完怕也会留下痕迹,云邩索性拿出戎烟,拔出匕首将布料割的细碎,确认什么都看不出来后将它扔出窗外随风刮走。
云邩熄灯躺在床上闭眼思考着,现下虽是知道了楚瀚泽身在何处,但他根本寻不到机会去找楚瀚泽。
顾淮之这些天去哪儿都无时无刻不带着他,只能静观其变了,云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