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之夜(1 / 2)

下午的时候,他坐在一楼办公室。

“可以帮我做细胞吗?”我蹲在他旁边,笑着央求道。

他盯着屏幕里的吕布,脸上的笑绽了开来。

我眼神充满哀求:“论文快写不完了。”

“你说做什么。”他笑道。

“我们先上去看看吧。”

他放下游戏,起身一同上楼去。

穿实验服时,我又盯着他,笑道:“有人帮我测甘油三酯含量就好了。”

“你不教我,我怎么帮你测?”他话语温和。

“好!我晚上带你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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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停电,我准备把负80℃冰箱的细胞转移到液氮罐中去。

晚上七点多和师弟一起转移的。转完已经是九点。

“现在我们来测浓度吧。”我站在实验桌旁,问。

“已经——九点了欸。”

我想起前晚,他陪着他的小伙伴关师妹呆到至少十一点。心里生出一丝嫉妒,后一想,这原本就不是他的活,怎么要求这么多呢?

“那——你先回去吧,时间也是不早了。”我拿着泡沫盒打冰的途中说道。

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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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冰回来时,他还没走。

我让他测蛋白浓度,我测甘油三酯。裂解细胞时,他突然问:“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坏事?”

“有啊,我和我姐、我哥去超市偷涂改液,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偷了。”

他沉默不语。

我问:“你呢?做过什么坏事?”

“不是做坏事。你小时候有没有一听到这警笛,便觉得警察要来抓你了?”

“没有。”我果断回答,这时我才注意到窗外一直响的是警笛声。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继续说:“但是初中的时候,有人丢了东西,老师让每个人站起来,一个一个搜查,我耳根子一下就红了!虽然不是我拿的,但是我害怕被误会是我。”

他没接话。

我又问:“你平时看什么类型的电影?战争片?动作片?文艺片?”

“科幻片。”

“哦。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看文艺片。”

过了会儿,我问:“你看过《七月与安生》吗?”

“没有。”

“那里面讲的是,七月从小是一个乖孩子,而安生很调皮。有一次军训的时候,他俩去玩闹,掰下课铃,虽然七月在大人眼里很乖,但是——”

我注意到他一直看手机、回信息,便不再说话。我没说的是,从小便被大人当作乖孩子,谁会想到我们会去干“偷涂改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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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我惊叹一声,“tip头还没伸进EP管,我把液体打了出来,有部分都掉出去了。”

他打趣道:“在我们师弟师妹眼里,师兄是不会犯错的。师兄怎么会犯错呢?”

我无聊地接了句:“真的呀?”语气没有半分好奇。

过了片刻,他兴致勃勃准备和我说个什么,我正在加样,停下手中操作,他道:“你先加,别加错了。”

“师兄是不会犯错的。师兄怎么会犯错呢?”

他勉强地笑了。

我喜欢用这“借文”的手法。他有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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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我们去休息室吃点东西。他拿出两颗冰冻果冻,递给我。我撕了好一会儿,没撕开,他拿过去,撕开,递给我:“换一边就好了。”

我又想起来周儿,是不是之前我的无心之举也让周儿动心了、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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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细胞从冰箱转移到液氮罐,是和轩儿一起搞的。

进液氮罐房间时,轩儿听到我身上有什么声音,站在我左边的他,伸手往我右腿处拍了拍,“你手机没关。”

“在开班会,疫情防控的会。”

问就好了,为什么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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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11点了欸。”他夸张地暗示道,“我们是不是忘了个事情?”

“什么事?”

“待会儿敷育还要半个小时。”

我轻笑着:“你才知道啊?”

“那我先走了。”他笑道。

“那你走吧。”我果断地、轻轻地接了上去。脸上的笑变成了阴云。

那天应该是他主动等小关一起走的吧。小关是女生。

收拾好表情,顾逸矫揉造作地叹道:“唉,待会儿,我要一个人步入这漫漫长夜了。”

他接我的茬。

敷育期间,他回休息室,脱了实验服,背上包,道:“哇先走了!白白!明天见!”

“白白,明天见。”

记得有次,周儿做细胞做到11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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