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而合(2 / 3)

一位昂首淡漠,一位沉目缄默。

红轮滚滚,云道多有变换。

良久,应知看着眼前慢慢陌生的环境,有些怀疑神君是不是走错了路。

“夫君?烬宫不该是这个方向啊。”

行周随意道:“本神君没说要带夫人回烬宫啊。”

“那夫君是要带我去哪儿?”

行周不语,转步揽过应知下了云头,直奔此地深处。

待应知松手落地、看清眼前景象后,神情忽然变得恍惚惊愕。

“这?这怎么会?”

神明域元气充盈,怎么会生出和百徕国如此相似的地貌?

眼前密林、遥目难见尽头。

皆是不知名的茂绿树木、盘绕着密不透风的藤植,深绿交织着嫩叶、其间点缀着藤植上淡紫的小花,宛如一堵高耸无边的密墙、隔绝了此彼两端。

脚下鲜土质感松软,是别处都不曾有过的体验。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百徕才有的景观。

行周对其反应颇为受用,走近了绿墙、向应知伸出了手,“过来。”

应知心中止不住好奇雀跃,几乎是撩摆小跑了过去。

“里面还有?”

此等地景放在百徕尚不算什么,可若是长在了处处晶莹剔透、不见寻常的神明域,那真真便是空前绝后、稀奇至极。

行周淡然瞥她一眼,拉住应知的手,一同抵身没入了其中。

盎然绿墙之内。

仅单单回护着一颗参天大树。

叶片尖嘴圆身葱茏成簇,其根深扎虬结广阔、冠干强大遮天。

观之心生敬畏。

行周和应知站在其下,仿如蝼蚁。

心生震撼颤动时,应知忽觉心旷神怡、遥遥不知所谓。

难得淋漓。

“此一棵长艾根,是一位先遗所留。”

低音忽起,沉厚抚心。

行周仰看其上,见其郁茂不可穿透,神色悄微柔软。

散绪被之引拢,应知转头注视神君,终是轻问,“夫君为何要带我来这儿?”

一双滢目美好,浓情流连、而始终自持清明。

总不可能是为了哄她开心。

行周不觉、从然回看,而长睫悠曳,“本神君从未带谁来过,此时有了夫人,自是要来拜会。”

意思是,像来告知已逝的长辈一样?

应知略一思索,突然问道:“那要磕头吗?”

行周挑眉轻嗤,气声里偷偷藏了些轻快的笑意。

“夫人想拜,本神君也不会拦着。”

什么话?

我很认真的说。

应知在心里忿忿一声,便真的起势、朝着此树行了三个跪礼。

行周斜目,“夫人且说说作何打算?”

“什么?不都已经拜完了。”

“本神君说的是为百徕力争一事。”

应知理了理起皱的裙摆,道:“今日一事,倒叫我明白了一点。”

“神明冷傲蒂固,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我原想着多举盛会、展现百徕魅力,让神明域流行百徕国风,潜移默化,使诸神真正了解、渐渐推崇百徕。”

“可听了公主的话,我忽然觉得是我想得简单了。就连我百徕国人都已失了活泼,我又怎能确保所做纯粹、足以触动那些本就封固的心?”

行周沉色,“央禾阿槐百年孤旅、深陷泥沼而言辞凄切,所以夫人,这便要放弃了吗?”

“不,我不会放弃的。”

应知猛然定目,“只靠盛会或许不成,但还有我元君的身份在。”

“此事本神君是不会帮你的。”

“我知道。夫君你尊为神君,靠的是什么服众?夫君之昭昭神称,不也是因为你神力源源,诸神难以反抗吗?”

行周不置可否,只轻笑反问道:“所以,夫人是想用武力解决?”

“不错。先礼后兵、威逼利诱、由表及里、手到擒来。”

“新娘半神,皆是神力微弱。夫人要如何先礼后兵?”

“我自有办法。”

应知一副娇容坚定不移,明明是那般言态郑重,袭着漫天叶声、骄阳勾画。

落进了行周眼里,无端多了些娇憨可爱的孩子气。

心尖冰塞难觉,有一道细微的裂纹、悄然绽放。

行周两步靠近突兀的树根,席地倚之而坐,“那本神君便翘首以盼,望夫人得胜。”

应知看他突然坐下,不由觉得好笑,“夫君要在这儿等吗?此间过程,可是漫长得很。”

“过来,休息片刻。”

“为何要休息?我还有事…”

神君目光灼切,一些不好的回忆突然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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