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学期啦
英语放掉以后,空余的时间多出来很多。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学化学(撇嘴)和数学,终于好不容易挤进年级前五十。
稍微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所以闲下来的时候就是很爱胡思乱想。
我总觉得人总是很爱犯贱,选择性遗忘痛苦,然后把刚结痂的疤撕开,再愈合。。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要毕业了,所以我总是想着有些东西不能留下遗憾,所以我总是想着或许会复合?很难说。
某一节晚自习,恰好他坐在讲台上,第一节课有英语小练,我在摸鱼。
因为高三最后阶段了,很多人都选择晚自习回家自习,空出来的座位很多,小梦管的比较松(也不是),所以晚自习的时候大家常常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就比如小沈的那个小角落会凑出一个下棋组,还有常常被小梦抓包不在自己座位上的汤签。我嘛,肯定属于不乖的那一挂的,所以我会时常跑到婷子旁边的座位,阳桑(婷子的同桌)就被赶到(不是)后边去了。
好巧不巧,因为他坐讲台上,然后阳桑前面的座位空了,所以,我抬眼就能看到他。
我开始努力地把头埋下去,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被他看见。
但,就在我抬头确认自己的视线不会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对上他的眼睛了
周围都很安静,大家都忙着做小练,偶尔能听到对答案的声音,但也微乎其微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跳在那一刻,猛地颤动了一下,呼吸凝滞,耳鸣。
我害怕了。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迅速地低头。我笑了,显然,那一刻,我错把心慌当作心动了。
又一次。
我还是忍不住去关注他在干什么,他讲了什么,他近况如何。可我发现,我看他的时候,我好像也能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视线,我开始变得大胆起来,即便可能被他发现,我也很少再去刻意回避我的视线。无意识地开始向他试探,靠近,又退缩。可我终究没有什么勇气。
婷子见我又开始反复地提起他,反复地猜测他,她无奈,但也只是劝我别想太多。
我说:“我觉得我跟他以后再也不可能了,我也不想有什么可能。”这种话现在想来定然是违心的。
她说:“我觉得你们还会发生点什么。”
一语成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三最后一学期,从哪里吹来的打羽毛球的风。反正很多很多人对羽毛球开始了迷之狂热。当然了,我也是。
所以,倘若下一节是体育课,上一节课临近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开始蠢蠢欲动,一下课就跑出去,为了占场地。
如果上一节课是英语课,我肯定占优势,因为我不上英语课。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得很早,所以很早就占到场子了。一般来说,他都是跑得很快,然后很早就到了,但是那次很慢。
反正后来他就在我旁边的空地上打,不过这是鲜少出现的情况,一般都是隔八百里远。
我觉得空气里有一种魔法,一旦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小于等于80米,我整个人就会很僵硬,很局促,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是这样,反正我觉得我很像被夺舍了,然后总是打不好那个球,偏偏婷子还挺起劲,每次都往他那边打,然后我就不停地捡球,不过他也很自觉地闪开,毛毛有一记球打得有点猛,直冲我来,我直接表演了一个原地蹲下,然后那球就从我身后掉下去了。
我对着婷子说:“我差点以为脑袋保不住了。”
可能他听到了,反正,他就换了一个地方打球。
说实话,我很难否认,球场就那么大,他的所在之地,便是我目光所及之处。。。
我不懂我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我也分不清自己对他抱有的情感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按剧情得发展,我应该要这么做。
有一个下雨天,我没带伞,小梦正好要去查寝,我蹭了小梦的伞,她看到头哥和瞿子姐走在一起,开玩笑说:“以后要请老师喝酒的啊。”
转头问我:“你和他怎么样啊。”
“早就没有什么瓜葛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出奇地平静。
“真的假的。”她好像真的不信。没看出来?
“真的,我巴不得早点毕业,巴不得马上高考结束。。。”
“怎么会,再等个两个月再试试,说不定呢,当时谈的确实不是时候。人还是好的。。”
“别了,别别别。”她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打断她了。
“好吧。”她没再说下去。
我静静地看着伞外的雨落下,没什么情绪,只觉得雨水有些许冰凉。
如果兜兜转转,结果结局还是一样,那没什么意思,可是,我又不是上帝。
高三过的最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