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乐呵呵的说道。
“哈哈,这法子玩的好。”
鲍大富居然兴致还很高,不急着去睡觉,显得有些亢奋,他也是岳迁最近新拔起来不久的队率。
岳迁亲自指挥,这一次却不敲锣打鼓了,骚扰变成了真正的不计伤亡的舍命强攻。
“火箭准备!”
哨官没有任何耽搁,断然下令。
生力军吃好睡好,早已经准备妥当,听到命令,齐刷刷的拉开劲弓,箭头绑扎着泡满油的火棉,点燃后,一排排火箭点燃射向天空,纷纷落在城楼上。
没有停息,第二排的火箭又迅速飞起,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火箭上弦,直到职业的弓箭手手臂酸涨脱力,拉不开弓弦为止。
箭雨络绎不绝而下,城寨上已经燃成了一片火海。
城楼上面的山匪要不已被射死,要不仓惶跳下城寨借地形和建筑物躲避,在箭雨没有停息之前,城楼上面是怎么也呆不住人了。
“换重矢,延伸射击,七十五度射角,目标城寨后打出一片隔离带!”
换了一批重弓箭手上前无间隙的替代下脱力的第一批弓手,弓手的统领指挥官曹节冷静下令。
此人却本是庐江人,柴桑一战被豫章俘虏,原本就是弓手统领,被大帅划拨给了岳迁。
和议时作为豫章挑选的留存降卒水军统领之一,家眷都被豫章从庐江索回,安置到豫章府了,此时效力起来就没有后顾之忧。
“做的不错!”岳迁赞道,这是个有能力的弓兵统领。
高倾角大威力羽箭射向高高的天空,落点却变成了城寨高墙的后方,密集的火雨络绎不绝。
几乎从高空垂直落下的重矢火箭,打得躲在山墙后面的山贼们抱头鼠窜,被驱离的离城楼更远了。
这时候山匪才恍然梦醒,这次绝对是来真的了,久已不再敲击的锣鼓声拼命敲击起来。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
看城寨城墙上的火焰稍熄,岳迁断然下令。
“攻坚队跟我出击!”
岳迁说完就身形跃出,没有留力,势如奔马,率先急奔城墙而去,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
速度极快,瞬间就越过中间空地将至寨墙之下,后面跟随落后的邹南夫,侯虎等强力统领大吼一声,运气奋力投掷出手上携带着的的铁钎,铁钎越过岳迁,依序深深扎入城砖之中,形成了一排排铁钎阶梯。
岳迁手持昂马槊,大吼一声,腾空踏在铁钎上借力,连续几次纵跃,就已经踏上了城头。
身后邹南夫等人投完手中的铁钎后,也拔出腰刀,跟随岳迁几起纵跃攀沿着铁钎而上,同样站上了城寨。
主将身先士卒,后面的指挥队官带领士卒齐齐呐喊,蜂拥而上,早已准备好的梯子一个个架上山墙,梯子前端铁钩牢牢的钩住墙砖,他们没有踏铁钎而上的本领,却也纷纷蚁附云梯上面,迅速攀上了寨墙。
刘家寨大头领正酣然入睡,锣鼓声完全置若罔闻,直到喽啰们涌进来把他摇醒。
“什么?寨破了?打进来了?”
大头领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抄起旁边的九环刀出门观看。
寨内大乱,很多人也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城寨上还有火箭残火未熄,官兵蚁附而上从山墙外攀爬而入,寨门处战斗刚结束,正在咿咿呀呀的被人打开大寨正门。
一将横槊站立于寨门之下,正是那敌将岳迁。
“完了!”
大头领没想到刚眯了会瞌睡就情势大变。
“杀官兵!”
大头领怒声大吼,挥刀砍死几个乱窜逃命跑过他身边的贼匪,大声鼓动起来,寨内还有数千人,只要人人奋起勇杀官兵,一定能够打退敌人。
只可惜这种事情只能妄想一下而已。
什么是贼兵?就是打顺风仗可以,以多打少可以,欺凌弱小可以,遇到硬扎子,就一哄而散。
但这里山顶就没法跑了,山贼们何尝经历过这种仗势,惊惶无比。
山贼悍不畏死,那看对什么人而言,面对官兵这些贼们本来就天生心理弱势,何况岳迁这种如狼似虎的官兵。
随着寨门大开,官兵士卒蜂拥而入。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着甲士卒,衣衫不整的山匪根本生起无可抗拒的心理。
“放下武器,跪地不杀”长官的喊话声中,这些贼众如释重负,有活命机会了,大多数抱头跪地,武器扔下。
随着官兵鱼贯而入的人越来越多,有组织的团队抵抗越来越小,只有各自为战然后被迅速解决的惨嚎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大头领挥刀砍死对他冲过来的一个官兵,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成群结队的官兵,眼见是大势已去,岳迁率众人也正向他围了过来。
心中激愤加上不甘的怒火,百年老寨啊,还有他数十年的经营,而今就要烟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