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因为发.情期白沐情绪又变了一个样,在程酒伤轻了一些后,就想要回村里去。
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白沐生怕他磕出个好歹,就把他放在芥子里,他窝在马车里带着芥子走。
等马车停下,他又把程酒带出来,小心的扶着。
“多谢。”程酒付给马夫一些碎银。
白沐见路边的田里好多人,撇撇嘴,有些不满,“怎么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他还怎么变成原形驮程酒回去?
程酒笑笑。
“慢些,”白沐看见前方有个石子都要大惊小怪一番,“慢些!”
程酒脑海里突然浮现很诡异的想法:丈夫扶着怀孕的小妻子,他生生被这个想法恶寒到。
他下意识的看着身边的人,白沐气色不错,侧脸的轮廓清晰,眉眼深邃,长长的睫毛遮掩住漂亮黝黑的眼睛。
“要不要我抱你?”白沐淡粉的唇微启,“这个坡不好走。”
程酒觉的很为难情,咳了一声,“不必。”
其实他现在还是能走的,伤口除了大幅度运动时会疼外,平时就是有些痒意,无伤大雅。
可在上坡到一半的时候,还是被白沐抱起来。
等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程酒脸红了个彻底,挣扎着非要下去。
“我来开门!”程酒说,“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白沐说:“我抱着你,你开就是了。”
程酒总觉得下方有人在看他,可又实在不愿继续与白沐掰扯让人看笑话,麻溜的打开院子门。
002坐在堂屋门口,见程酒他们回来了,连忙站起来。
“两位猴子们先生,欢迎回家。”
程酒:“……”
白沐看了002一眼,直接抱着程酒去了东房。
程酒觉得自己受的这个伤,着实憋屈,在镇子上就是被白沐抱来抱去,喂来喂去,现在回来还是老样子,若是被不明情况的人看到,八成以为他是白沐的娇弱郎君。
白沐很熟练的脱了程酒的上衣,解开绷带,帮他换药。
伤口处已经结痂,疤痕泛着嫩红色,上面黏着白色药膏。
白沐拿碘伏棉签将药膏擦干净,又从新涂了一些,道:“大夫说你的伤口在恢复期,不能捂着了,晾晾会好一些,你就这样躺着吧。”
程酒默默的拉上被子盖在伤口以下的位置,说真的他有些怕白沐现在的状态——白沐的目光很有目的性,瞄的让他格外心慌。
随着日子的推移,白沐越来越冷静,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喂他血的频率也越来越密切。
——很不妙。
这层薄冰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破开,可两人都小心翼翼的维系着,直到周曜的到来。
周曜来的时候,是一个下午。
十几个人护着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周曜只带着一个人上来。
院子里靠近西房的窗口处有一大片嫩绿,程酒就坐在那块嫩绿与秋千中间的石凳上。
白沐正拿着洒水壶在给那片绿色浇水。
002像是发疯的野狗一样,在院子里疯跑,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的什么玩意儿。
“白沐,我想吃水果。”程酒生怕那片绿意下深埋的箱子发朽腐烂,就连忙支开白沐。
就在这时,002道:“你,巧克力味马桶,我最喜欢像你这么英俊的小三。”
程酒看向问口,愣了一下,道:“周大人,请进。”
黑翼搬着一箱子东西放在堂屋门口。
周曜惊疑不定的目光从002身上移开,看着程酒,道:“你的伤势如何了?我听说你受了不少罪。”
“还好。”
“那日本打算回来的,收到封无常的消息后,就耽误了一会儿,如今王亦沉恶迹败露,已经收进刑部大牢,想出来怕是不容易。”
“那贵妃?”
周曜也皱紧眉头,“贵妃并无大错,如今事态闹大,她怕是已经盯上你了,我会派人留下来保护你们,不过你们也要时刻小心。”
程酒叹了一口气,“劳将军费心了。”
朝堂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与后宫扯上关系,更何况周曜是将军,此事更是不容马虎。
周曜笑笑,“铺子那边我已经让人重新装修了,至于里面的东西,大多都还能用,等你身体好些了可以去看看。”
“多谢。”
两人又寒酸了一会儿,周曜就带着人离开。
程酒收回目光,就看到自己脚边趴着一个小东西,看了数十秒后见小兽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打算,颇为无语的将小兽捞起来。
“怎么了?”
小兽抱住程酒的手指,一改这几天的冷淡,软软的道:“我有些难受。”
就算小兽不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