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沐再次醒来,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来,他迟钝的发现自己被关在木笼子里。
灵力钝涩,毫无用处。
药效按理说已经过了才是,可他仍旧晕晕乎乎的,应该是有人趁他晕又给他灌药了。
他揉揉头,可真该死啊!
竟然会被人类算计!
程酒呢?
白沐慌乱的四处查看,在隔壁笼子里看到程酒。
“程酒!程酒!”白沐抓着笼子,用力想掰断,可没有丝毫用处。
“别白费力气了。”
突然一道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树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
白沐眼睛瞪大。
姚青弯腰看着笼子里的人,“怎么?这才多长时间,美人就不认得我了?”
白沐挪开目光,厌恶的看着这人。
隔着笼子,姚青只能摸到白沐的脚腕,贪恋的道:“现在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小妾?嗯?”
白沐另一只脚狠狠的踩在那只手上,听到一声杀猪叫后,才嗤笑道:“痴心妄想!”
姚青疼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道:“白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能救你的只有我!你还指望谁救你?我身后这个无能蠢货吗!”说着他狠狠的踹了一脚程酒的笼子。
话音未落,他就听到成片的脚步声往这里靠近,说话声混乱,让人听不清楚。
姚青不甘心,又恶狠狠的对白沐道:“这下好了!你死定了!”说完连忙小跑从小路离开。
程酒睁开眼睛哪,手里的消音枪瞄准姚青的右手,面无表情的开枪。
姚青惨叫,捂着手不停的喊救命、血之类的。
白沐大喜:“蠢狗,你醒了!”
程酒收好枪,目光扫过白沐,轻声问:“怕吗?”
白沐一脸茫然,怕什么?他可是吞金兽,除了怕饿死外,还能怕什么?
不对,他好像也怕程酒出事,如果程酒死了,他就会饿死……
白沐认真的道:“我怕你出事。”
程酒靠在笼子上,轻笑,“笨蛋。”
白沐瞬间就怒了,很想骂回去,可看着程酒狼狈的模样,又舍不得,干巴巴的道:“我不是笨蛋。”
乌泱泱的村民很快就到了,手里都抄着家伙,人数约莫有五六十个模样。
笼子很快被打开,五个人一起上,将程酒牢牢地困着,紧跟着是白沐。
白沐骂骂咧咧:“凭什么绑老子!你们这群白眼狼!狗杂碎!亏我家程酒……”
程酒轻轻打断:“听话。”
白沐不吭声了,可仍旧在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程酒看着人群里的王小草,只觉得异常的讽刺,看见王小草低头他轻笑出声,最后看着人群前方的那个人身上,问:“不知你们这般大费周章的将我二人绑起来,是为什么?”
王老汉幸灾乐祸的道:“还能为什么?你弄死人家老婆,人家自然是来找你寻仇的!”
王老汉六十多岁,先后克死两个老婆,最后看上李清,偏生李清是犟种,吵着闹着只嫁给程酒,本来王老汉也不在意,结果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却被程酒截胡,他恨程酒恨的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他的错处,自然是要好生奚落一顿的。
村长站在周曜身边,却时刻关注着周曜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的递茶扇风,可谓是把谄媚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空口说白话谁都会,可有证据?”程酒挣了挣身上的绳子,“平白无故绑架他人,原来我国律法只是说说玩的。”
“在寡妇去世的前一个月,你去了她家,之后寡妇就去世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就是就是!程酒这人之前残忍的很。”
程酒脸色瞬间就白了,可又强行让自己镇定,脑袋不停的想着应对之法。
“你们也说了是去世的前一个月,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去世的前一个月里所有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是凶手?”
王老汉忙说:“大人,你别听他的!他跟寡妇见面的次数最多,指不定他们之间还发生什么肮脏的事……”
白沐时刻注意着程酒的神色,此时他跳着到程酒身后,在他胳膊上蹭蹭,“程酒,我知道你不是他。”
程酒侧目看着他,轻声道:“我知道你能挣开的,能跑就跑吧。”
白沐看着对面那群凶神恶煞、不怀好意的人群,有些厌恶,可又竭力忍着,小声说:“再过半天的时间,我带你一起走。”
“程酒这人嗜血成性,整个村子只有他可能是凶手!”
程酒目光柔和的从白沐身上移开,看向那些村民的时候又变的麻木,“那请问我是个怎么嗜血成性的法儿?”
“你猎杀的动物都会残忍分尸!剁碎成渣渣!血流成流!”
程酒问:“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