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压抑着,是一种痛苦而又粘腻的声音,就像是猫在叫……
“哟……”
出于好奇,商隽迟探出身去想要观望一下,却被谭夙一把抱住:“别……”
后面的话谭夙还来不及开口说出,就听得又一个男声懒懒地响起:“思儿……”
容不得商隽迟再听到什么,谭夙立即红着脸将商隽迟的耳朵给捂住,见商隽迟诧异的挑眉,谭夙低头与他的额头相抵,不许他捣乱。
良久之后,商隽迟眼看自家便宜兄长的脸越来越红,正忍不住想要取笑,这时,谭夙将他松开,摸摸他的头,有些自欺欺人的对他道:“你刚才什么也没听见,对吧?”
“兄长说的是。”商隽迟完全没懂他这一系列举动到底是闹什么,神神叨叨的,但除了顺着他,又能怎么办!
“你……”谭夙欲言又止的看看他,自己一颗心猫抓似的,他倒好,是什么都不懂啊!
商隽迟见自家便宜兄长的小脸红扑扑的,打趣的问他:“如何?兄长,我们这下可以去瞧瞧那不盈谷的表小姐了?之前听到那怪遭遭的声音究竟怎么回事?兄长,你……”
“你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谭夙被他问得有些羞愤。
商隽迟见好就收的不再为难他:“喔,那我不问,反正兄长不想说的,我就都不想知道。”
“哼……”谭夙闷闷地应了一声,想来下面的人也该收拾妥当了,这青光白日的,简直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待谭夙拉着商隽迟沿着闯门口跳进屋内,那之前冒出动静来的一对男女就是在这屋里,此刻的二人竟然还没有起身呢!
见得床幔中的一对纠缠不清的阴影,谭夙一下子满脸通红,赶忙就拖着商隽迟要出去,哪知,商隽迟对此却很有一颗平常心:“还没完没了的,什么嘛……”
谭夙颤抖地问出:“你莫不是……”自家孩子竟然看得懂这是怎么回事!
商隽迟心中自家便宜兄长有多容易害羞,都多大的人了,这点世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商隽迟靠向他耳边:“这交颈的鸳鸯,很是恩爱呢!”
“咳咳……”谭夙被商隽迟这话惹得羞意更甚,不由分说的就将商隽迟拽出了房内。
他二人出门时动静弄得有些大,若那一对鸳鸯稍微不是太多沉醉,如今也是该懂外面有人来了,他们是不是该收敛一下了……
哪知半个时辰之后,那房门才被人从内向外推开,那男子衣衫半掩的靠在门边向外望了一眼:“没人呀?”
那女子柔柔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男子回身进门,走到床边时,他无视了女子的勾手,淡淡笑道:“思儿,你且歇着,本王得下去会一会这位故人呢。”
他口中的故人,自是除了谭夙不做第二人想,而如今的谭夙,原本是颇为焦虑的踱步在过道上,因为房门中的二人太不知收敛,久久的断不了,谭夙越等越是心急火燎,商隽迟看自家便宜兄长这又是脸红又是暴躁的样子,笑着对他劝道:“你看人家那位表小姐如此受人‘器重’,兄长,要不我们就宽容一些,先下楼去弄点吃的,再来会会他们也不迟啊……”
谭夙打心底里觉得,自家孩子遭遇此事应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啊,怎么看这情形,自家孩子是什么都“悟”到了,不愧是红儿……虽然谭夙心底是很想澄清此事的,毕竟自家孩子心境纯澈,怎能被这些乌糟糟的事被侵染了,可如何澄清,如何避嫌,却是一个棘手问题!
一不小心就要弄巧成拙的啊!
就在这样思路一片混沌中,商隽迟推着谭夙走到了楼下,这楼中除了那一对打得火热的男女,确实不见还有旁人,想要弄些吃食,看来就只得亲自动手了。
从前在登封山时,商隽迟的一日三餐均是由师兄们吊着篓子送进来的,自己那仙人一般的师父,自是不会做洗手作羹汤的事,可这下子,没有旁人可以过来帮衬,想要饱餐一顿,只怕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见商隽迟大义凛然的往着厨房那边去,谭夙急忙拦住他:“你会吗?”
“有什么办法,那你会吗?”自家便宜兄长大致情况下就是不可能会做饭的,因为他也犯不着会啊,为了不让自家便宜兄长为难,自己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不等商隽迟真的钻进厨房里,谭夙紧赶紧的将人往门口一堵:“反正比你会。”然后就厨房的门一关,将商隽迟关在了门外。
关门不多时,商隽迟就瞧见厨房内似乎红光一闪,金光一照,而后便闻到了很是可口的香味……
待那厨房的门再一开,眼见自家便宜兄长一脸别扭的端着菜粥和肉包出来,商隽迟赶忙迎上去夸他:“兄长,你真是很厉害啊!”
适才在厨房门口时商隽迟有仔细瞄过,厨房内什么菜啊面啊的都没有,自己非得进厨房里走一圈,也就是做个样子,不吃这一顿又有何妨,哪知,自家便宜兄长竟然可以“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