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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刺骨的寒风拍打着窗沿,顺着小缝钻入殿内,不肖片刻便被室内暖炭吞噬。

殿内只见一名男子穿着内里的单薄里衣,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身前,那模样竟然要比女人还要惊艳几分。

而他身旁还站着另外两位男子,统一的灰色锦衣,腰间带着一副跨刀,两人均面容冷色,相比外间的落雪还要冷上三分。

只听其中一名开口:“人已经安排好了,世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杨柏邑撑起右腿,手靠在膝上撑着脑袋,慵懒随意,他懒懒开口:“仔细点,将人藏好,别让人抓了。”

“世子放心即可,只是……”褚江语气略显犹豫,谁知一旁同样跨刀男子蹙眉看他,“你说话怎么这么吞吞吐吐,有话就直说。”

褚江瞥了他一眼,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属下是担心,他不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如果他临时改了主意,我们岂不时防不胜防。”

更重要的是万一他坏了后面的计划,那么他们这次等来的机会就很难把握住了,难道要再等四年吗?

“世子,不如我们另寻他法,他毕竟不是自己人,全压在他的身上太过于冒险了。”褚江建议。

杨柏邑垂着眸久不作声,褚江略显着急,他不知道世子是在顾虑什么,滦州隐忍多年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世子,此事不如重新计划。”

“不可。”

杨柏邑断然出声拒绝,此事已经做足了准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眸光暗了暗,声音也略显低沉:“此事依旧行事,静观其便即可,他要真的擅自行动,于我而言也不一定是坏事。”

“明诏的人今日不是已经来了吗?盯好了子从灵,这些时日她必然上街,到时候做好安排即可。”

杨柏邑似乎又想到什么,眉眼逐渐舒展开来,眼里的晦暗一扫而光,染上一层浅浅笑意,“二十五就是净庙节了吧。”

他怎么就忘了,第一次前来大商,他也想欣赏一下王城民土风情,想必王上不会拒绝。

思及此,他挑了挑眉,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褚江好奇世子变化之快,但是看他的模样想是又有了新的主意,他不再多言,到时候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见两人已经完毕,索池这才开始禀告自己调查之事。

“世子,您交代的事情属下已经悉数整理出来了。”他伸手从胸口掏出册子递到杨柏邑的手上。

闻言,杨柏邑抬手接过册子细细看了起来。

索池在一旁补充道:“这个六殿下确实不受待见,反观同为卫王后所出的太华长公主极受王上宠爱,两姐弟虽说一母同胞,但是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传言都说王上对先前的卫王后一往情深,所以连带陶嬅出生都被封为长公主,甚至赐了封号,那可是一直宠爱至今啊。

甚至因为过于不舍,如今年过二十二仍未出嫁,尽管流言纷起,正主还是无动于衷呢。

而这位六殿下,出生那日便无人问津,卫王后生他难产而亡,众人都说是因为卫王后所以王上因此怨恨他。

但是他还查到另一种说法,卫王后薨逝那日王上还在宴请群臣,这中间真真假假,让他忍不住惊叹,他还是比较相信帝王无情。

杨柏邑看完册子,对这位长公主殿下愈发好奇了,不知她是否有能力能与他较量。

他单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趣的道:“她想要退,那我便让陶如是脱不开身,看她如何退。”

他将册子摔在桌上,眼里似闪过一抹轻蔑,他淡淡开口:“她不是想要搭船吗?那就等她上了船再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吧。”

说完遂起身向内室走去,只背着两人挥挥手。

世子杀人是要诛心啊!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退下。

大馆之内,雪光如银般隐隐作亮,而坚守在各个位置的守卫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黑夜中从翠楼内一闪而过的两抹身影。

夜寂冰寒,此时未入寝就眠的或许就只剩下这位扶于案几前点灯的陶正雍了,看着陶正信远来的奏报,他面似更加苍老了几分,重重的叹了口气,闭目靠在椅子上,伸手捏住眉心缓解此刻的片刻压力。

桌子上,册子展开一迹黑墨延延而下,上面写着:滦州增兵,马备充足,只静待时机。

*

一早,顾昭刚出府外就见门口停留着一辆马车,他本未注意,直到东英朝他碎步跑来,他这才停下脚步。

“顾统领,长公主殿下有请。”

顾昭看向那辆马车,迈步走了过去。

顾昭问:“不知长公主叫臣有何事?”

“顾统领请上车。”

陶嬅声音从车内传出,此举让顾昭眉心拧的厉害,冷声道:“男女有别,长公主殿下有话就请直说吧。”

车内没了声音,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车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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