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欣菱接过薛巧递过来的手帕纸,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地说:“薛巧,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本来是想尽地主之谊,和你聚聚的。聊着聊着却聊到我的陈年往事了。”
薛巧摇了摇头:“其实有些事,说出来,比憋在心里更好。欣菱姐,那你打算就这样和宫鹏纠缠一辈子吗?”
颜欣菱释然地笑了笑:“薛巧,我和他已经离婚了。5月初协议离婚,离婚证已经拿到手了。”
原来颜欣菱同宫鹏说要到金匮上班,先冷静冷静,双方都思考是否还继续下去。
一开始,宫鹏在颜欣菱不回京城的每个周末都会坐动车来金匮看望颜欣菱。
而颜欣菱每个月也至少回一趟京城。
不过第一次回京城时,颜欣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叫纪柔谨的女孩子,虽然没有颜欣菱长得漂亮,但是走的是纯欲风。
宫鹏的母亲说这是她老表家的闺女,大学毕业后来京城打拼,暂住宫家。
慢慢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宫鹏来金匮见颜欣菱的时间越来越少,从每周到每个月到每个季度。而纪柔谨也在宫家住了一年多都没有搬出去。
不过由于颜欣菱也不常回京城,有时候回去,纪柔谨跟朋友出去玩,不在宫家,碰到纪柔谨的次数不多,也不影响她的生活。所以她对纪柔谨借住在自己的婚房并不介意。
薛巧第一次见到颜欣菱那会儿,颜欣菱已经足足3个月没有见到宫鹏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元旦的时候,颜欣菱回京城拿东西的时候碰过一次面。
本来颜欣菱是打算春节和宫鹏和好,然后让宫鹏陪她回老家好好和她父母谈谈的。
所以大年二十九那天,颜欣菱坐18:27的动车回京城。
大年三十那天,两个人一起乘坐06:25直飞东极城的航班。
飞机没有延误,8:40已经抵达东极城东郊机场。
但是在下飞机时,宫鹏打开手机看了下,突然脸色大变,说都没有跟颜欣菱说一声,立刻购买最近12:15直飞京城的航班。
直到走到行李转盘等行李的时候,宫鹏才冷冷地对颜欣菱说:“等下我要回京城,你自己一个人回娘家吧!”
他直接把颜欣菱丢在机场。
颜欣菱原以为是宫鹏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想着陪宫鹏一起回去。结果被宫鹏吼了一声:“你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小孩,回家不需要你陪!别跟着我!你自己回你家去。”
宫鹏明知道颜欣菱为什么不愿单独一个人回去见父母,还是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颜欣菱被宫鹏的态度给刺伤了,就像大冬天被人浇了一桶冷水。
领到行李后,也没和宫鹏走在一起,而是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到机场出发厅,找到远离宫鹏的一个角落坐下来,默默购买了当天返回金匮的机票。
由于没有直达金匮的航班,她定的航班是16:35从东郊机场起飞,18:25到达桃仙机场。在桃仙机场坐了几个小时,然后21:00从桃仙机场起飞。等她到金匮硕放机场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过23:30了。
等她回到金匮的住处,已经快凌晨1点了。
颜欣菱从来没有想过在家家团团圆圆的除夕夜会是在机场和飞机上度过的。也从来没想过新的一年的钟声响起时,她会一个人坐在的士上,看万家灯火。
一直到假期结束,宫鹏都没有联系颜欣菱。
颜欣菱也不想主动联系宫鹏。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金匮融资租赁有限公司的业务上,为金匮在不同银行拉了好几笔资金。
一直到3月底,宫鹏也没有主动联系过颜欣菱。
孙彦斌觉得颜欣菱情绪不大对,劝颜欣菱去医院看看。
颜欣菱找人挂了个金匮市最好的精神科的专家号。
她在医院做了好几个量表,得出她有中度抑郁的倾向。
从医院出来,颜欣菱把这个诊断结果发给孙彦斌。
孙彦斌想到邓奇逸的生日要到了,所以就跟颜欣菱说一起去蓝锦城为邓奇逸过生日,其实是想让颜欣菱换个环境,看能不能换个心境。
颜欣菱讲到这,看到薛巧担心的眼神,笑了笑:“不是抑郁症,是在那期间有中度抑郁的倾向。上个月底我去复诊,又做了各种检查,已经好转了。”
薛巧松了口气:“那太好了,欣菱姐。说了惭愧,你上次来蓝锦城时,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有抑郁倾向。”
颜欣菱莞尔一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微笑抑郁症?”
薛巧摇了摇头。
颜欣菱微笑道;“它是抑郁症的一种,是多发生在都市白领或者服务行业身上的一种新型抑郁倾向。”
“ 由于‘工作的需要’、‘面子的需要’、‘礼节的需要’、‘尊严和责任的需要’,他们白天大多数时间都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