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雀灰头土脸地往回走,面色凝重。灵兽就在眼前,但似乎毫无办法,况且连刀都丢了。
“你想它死吧,就没点办法吗?”他问脚边的山精。
那个只会摇头晃脑的笨家伙,一派的天真烂漫。路雀叹了口气,抬脚给了它一下。
回住处这一路,各户人家不再像先前那样吵闹,他们知道每晚在这村里发生的事吗?他们肯定知道,不然为何要把门窗锁得密不透风呢。
经过瑜岁房前,路雀被那扇大敞的门吸引了注意。他的思维慢了半拍,脚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那个乖孩子也发现了什么吗?或者说,遇到了什么。抱着这样的想法,路雀跨进院落,正屋门亦是敞着,里面没有亮灯,好在夜色足够明亮。
他看到瑜岁正被一妙龄女子压在墙上胡乱地亲。
路雀在门槛处停了下来,遂饶有兴致地提起嘴角。
那女子亲得忘情,全身严丝合缝地将比她高一头的男人压在墙上,垫起脚尖卖力嘬咬他的嘴唇,画面孟浪,专心到没察觉其他人的到来。
被当作珍馐的男人站得像根木头,眉峰蹙得小山高,却不会推拒,亦不迎合。还以为他是中了什么定身咒,仔细看那满脸震惊过度的错愕无措——这不会是吓傻了吧?
唉唉,这要多伤人家姑娘的心呐。路雀敲了敲那扇开着的门板,语带戏谑:“需要帮忙关门吗?”
那女子这才稍微离了瑜岁一丝丝,转头不耐地看过来,这一看立时呆住。
全身被黑色包裹的男人肩宽腰窄,两条长腿放松地微微交叉,懒散倚着门,微卷的前发有些遮了他半边眉眼,令其深远的目光隔了层神秘的纱,更显几分勾人魂骨的危险。
女子当时一个颤栗,竟万分受用地扬起了笑容。“一起?”
“妳还都要啊,太贪心会吃不消。”路雀没被女子的大胆吓住,“妳自己家不是还有一个。”
女子好奇,“你知道我是谁?”
“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碎玉口中的巧儿姑娘吧。”
“你都没见过我,又如何能认出我?”叫巧儿的女子被路雀吸引,放开了瑜岁。
“白天,”路雀笑咪咪的,“我听过妳的声音。”
巧儿了然又满是兴味,将领口向下拉了拉,露出白玉的脖颈,“晚上更好听。”
“不行,不行,”路雀悠哉地走去拉起瑜岁的手,睨向巧儿,“因为他是我的。”
巧儿瞬间木了下,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路雀将惜字如金发挥到极致,他用眼尾勾着巧儿,那边抚上瑜岁的脸,在对方呆滞地看过来时,亲昵地在那已经湿润的唇上亲了亲。
瑜岁:“……”
巧儿:“……”
“在我面前,他没这个胆子,那妳呢?”路雀的指轻轻在巧儿拉下的领口一勾,笑问,“妳就这么出来好吗?不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连家里那个也不见了?”
巧儿脸色一白,风一样冲了出去。
她跑得又慌又快,路雀觉得有趣一样笑了起来。
他的手被人扯了扯。
“嗯?”
瑜岁迷乱又纠结,带着不可名状的悚然问他,“你们在做什么?”
路雀呆了一秒,轻轻反问,“哈?”
瑜岁的脸这时才迟钝地开始泛起红潮,直勾勾盯着他,仿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进而慌里慌张地捂住嘴巴,后退两步,“为什么要这样?”
……
玄天宗都是些什么奇才啊!从白天他就隐约感觉到了,这人该不会是什么都不懂吧?
路雀玩心大起,不管怎么说,刚经历了不那么愉快的事,他需要放松一下。他好整以暇抱胸审视瑜岁细微的表情变化,用让人讨厌的方式揶揄,“你们玄天宗的人都不接吻吗?也不□□?不无聊吗?”
他每吐出一个字,瑜岁的脸就烧上一分,如果语言能击垮一个人,瑜岁已经是摊血浆了。
“会做!”他捍卫宗派的方式好像出了点误差,“当然会做!但不会这样……这样做!”
路雀睨着他,长长地“哦”了声,“哪样?跟男的?”
“不会这么突然!”喊出口,才发现哪不对。瑜岁的耳朵更烫了,尤其是被用那种目光看着,那种像是能扒了他的露骨目光。
路雀从胸腔发出震动,笑得真实又隐忍,“原来你不讨厌啊。”
瑜岁觉得,这是个语言陷阱。
他的嘴唇还湿湿的,有点麻。他焦急地垂下头,很怕再被看到脸。“你这种问法本身就有问题……”他只能小声抱怨。
路雀歪了歪头,觉得这个大个子有点可爱。他琢磨了下,靠近瑜岁,在后者惊诧的目光中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不再是先前那戏弄般的轻触,路雀把舌头伸了进去,他喜欢这种湿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