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壮年妇女有四千人,十岁左右的小孩有五千人,老人和伤残者有八百,愿意留下来的壮年男子有两千人。再加上东牟县以前的几百户人,差不多就有一万五千人了,够了。”
她带兵赶走了大家族和大地主,但普通百姓还在哪里。
“一个县才一万五千人,而且里面就两千个壮劳力,哪里够了,不是正缺人吗?”
许南星摇了摇头,回道:“就是够了,你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吧。”
东牟县现在不适合留太多男子。
许南星当初赶走那些小家族的时候,并不费劲,她虽然只带了两千人,但她背后是几十万的流民军,如今还要再加一个谢家,谁都不敢惹她。
但那群小家族的人一离开,一个个的就排着队去谢家告状。
谢勉虽然生气,但赵永亮快马加鞭,提前送信预告过,所以他还稳得住,淡定的安抚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要是流民军的人敢背着我为非作歹,我不会轻饶。”
谢家这边的人写的文章,说的都是流民军被谢勉的仁德感动,已经从良,老实回乡种地去了。
所以许南星她们做的这些事情,直接被谢家给封锁了,并没有闹大,只派了人来调查情况。
谢家那边的人来得迟,他们来的时候,东牟县的女人们,都已经分到了土地,准备开始修整房屋干活了。
作为大家的头头,谢家来的人是许文君接待的。
提起东牟县的那些地,许文君理不直,气也壮,“谁说这土地是我们抢的?瞎说。你让他们拿出证据来。”
官府备案的土地和户籍册子都被许南星给烧了,哪还有什么证据。
就算有人拿出了地契,许文君也能面不改色的说那是假的,衙门没有备案。
这点猫腻大家都清楚,所以对方也没在这件事上深究,只认真的翻着东牟县如今的户籍名册,发现果真如赵永亮所说,都是些老弱妇孺,根本就没多少壮年男子。
许文君站在一旁补充道:“县里都是带着孩子的寡妇,逃过荒,人吃人的事情也看过,都不敢带着孩子再嫁人了,就怕以后年岁不好,新嫁的男人靠不住……像咱们这样的人,也就只有互相帮扶才能过下去……”
“确实也不容易。那就先这么着吧。”谢家的人语气变得同情,没有再继续追究。
虽然都是些老弱妇孺,但有流民军的其他人在,谢家处理起来轻不得重不得,还不如放任自流。
青州的官员,在赵永亮带着人造反的时候,有一大半都死了,东牟县的县令也是一样。
朝廷的皇位现在都还没有定下来,也没人派官。
许文君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接手了东牟县的事务,没有任何人阻止。
“造反就是爽啊,能得到一张白纸,任由自己在上面写写画画。”许文君有些惋惜的摇头,“我上辈子,还真是走错了,就该全部推翻了重来的。”
上层斗来斗去,大家族依旧根深蒂固,土地危机根本就没办法缓解。
哪像现在,人人都有一块地,大家相处得分外和谐。
只是土地有了,还缺农具,许文君直接把这个采买的重任,交给了许南星。
“青州如今正乱着,商人都拖家带口的跑路了。你带着人回泰安城一趟,买些粮食和农具回来。”
许南星问道:“你不是说东牟县有煤矿和铁矿,可以自己偷偷炼吗?”
“我话还没说完。粮食和农具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断头崖底下的那批宝藏,流民军这边消停了,天下应该会暂时安稳一段时间,你路上也会少些麻烦。”许文君甚至拿出炭笔,给许南星规划起了出行的路线。
手下有了一批可以信任,能帮忙办事的人,许南星也不准备再拖了。
“那批宝藏是该早点拿回来,放在外面,我一直提心吊胆的。过几天我就带人出发吧。”
等许南星都带着人离开好几天了,赵永亮才后知后觉的自责道:“我这狗脑子,我早该想到的。我现在就去找谢家,问他们买农具的事。”
许文君不客气的说道:“那你顺便再帮我问问能不能买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