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好地保护他们珍贵的纯洁性,让他们对国家与政府表示出永久的忠诚。
他们将视线放的过远,以至于认为现在一切的压制阻碍与迫害都是合理合法的,是一条在过度阶段之中不可避免要走向的一条必经之路。
然而,他们似乎忽视了很重要的一点:在由“人”构建而成的社会之中,不可能有完全的绝对理性,更也不会实现彻底的精神统一。
他们的理念,在一定程度上,未免会显得有些过度片面化与理想化,甚至有几分单薄无力。
而正是这样的思想,由一位野心家和一名民族主义者共同支撑而起的理论体系,让全体淳朴而单纯的陵山国人民在接下来的十余年之内深深地陷入其中。
他们心甘情愿地燃烧着自己卑微的生命和信仰,以点亮政治家们追求大业的前路。
温君则与江靖荣二人的存在,既让陵山人民重拾了斗争的信念,却又让他们失去了个人隐私与思想上的自由。
他们的政策一直在陵山国广袤的土地之上顺利地施行着,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席卷每一个狭小的角落.
越来越多的“潜在犯罪者”被强行带离家园,送往工厂农庄等集体工作场所进行劳动改造,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对那些受改造者失去了应有的同情,似乎他们都已经犯下了罪一样。
猜疑、摒弃,反感、对立等情绪在民众之中升腾而起,在政府的思想控制与政治诱导之下,他们和围墙西边的那群人一样,已经几乎失去了独立思考和辨别是非的能力。
过度的信任政府会让他们在对方刻意设下的之中越陷越深,失去自我,而温君则还沾沾自喜地称赞着自己的公信力,江靖荣也诚心地将他们当作“忠诚的人民”。
至少,他们的初心是好的,是有利于祖国和人民的,可就是这样一幅精致优美的政治蓝图,却在建设实施的过程之中被泛滥的野心泼染上了污渍,最终的结果自然也不会尽如人意。
然而,到了1981年的5月30日,一纸突如其来的“谈判信”如同乱石穿空一般,打破了陵山国境内这片狂热与压抑共生并存的病态安宁。
而这“谈判”的发起者,竟是围墙西方慕花国的总统沈楷先生,他今年才只有五十三岁,却因沉迷于酒色而显得病弱而颓废。
更为严重的是,两年前他在妻弟的推荐诱导之下染上了吸食特殊药品的不良嗜好,精神状态也愈发不太稳定,一旦发作就会显得疯疯癫癫的,完全不顾形象的乱发脾气,大喊大叫。
面对着来自于西方的谈判信件,温君则与江靖荣二人齐齐表示出十足的戒备与警惕。
毕竟,他们都深深地清楚着,沈楷这一次的奇怪举动,自然会和二十几年前的凌恒会面一样目的不纯。
他曾索要过独立的主权,封闭的国境,以及一群不顾一切都要拥护自己的人民。
这一次,他又想从东方得到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