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刺扎进肉里,她掌心的偏前些被刺进了许多木渣。可惜扫帚并未停止摇晃,古尔芒把左手置于右手之后,忍着痛,两手一起握紧柄部,还算平稳地把自己送到地面上。 紧接着,赛尔温和二年级的扫帚也在她旁边落了地。 “怎么样,古尔芒?”赛尔温急匆匆问道。 “不影响,只是几根木刺。” 赛尔温松下一口气,接着又骂道:“训练的时候,你打什么招呼!” 然后,他又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大声咆哮道:“喂!二年级的!这一球你应该往我这边打,怎么打到她那边去了!” 二年级紧紧攥着训练服的袖角,垂下头,蚊声细吟道:“对不起,我太紧张了,听见她的声音就下意识打过去了。” “你这小子……不会在恶意报复我吧?”古尔芒咧着嘴,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二年级的脸一下低得更厉害了,“没……没有……没有的事……” “没有?前半场你可一次失误都没有!”赛尔温狐疑道,“我告诉你,古尔芒是球队的主力,是雷古勒斯钦定的王牌。要是因为你,她在球场上发挥不出自己的价值,我警告你自己小心点吧!” 一番话后,二年级的脸一下变得刷白,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嘴里嘟嘟囔囔地蹦出几个词来,“她是混血……没有……不是我……” “古尔芒,你去一趟校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赛尔温提议道。 古尔芒点了点头,说了句“我尽快赶回来”,迈着大步向场地外面跑去。 “西弗勒斯?” 古尔芒的脚步停在跨出看台的门口。 “我看到你……”他顿了顿,“是不是受伤了!” 古尔芒无意识地举起手晃了晃,绞着嗓子拧巴出一句话来,“没——事……” 下一秒,只见西弗勒斯冲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腕。 “怎么样,刺得很深?疼不疼?” 他仔细查看着她的伤口,目光晦暗。 几秒后,他抬起眼,撞上了她的视线——像一捧泛着泡沫的浪尖,一瞬间的锐利散作柔情,融在他深邃的黑眸之中,揉碎了他眼中细细密密的担忧。 “没……”话想说出口时,她的心脏跳了跳,声音极重,砸在她的胸腔里,让她再说不出“没事”的话来。 “疼……”古尔芒懦懦说了一句。 西弗勒斯听到了,他刚举起魔杖的手微颤了一下,正准备施咒时,他又放下了手,叹气道,“还是要更小心才行,魔咒的控制不够精准。” “嗯……” “先跟我去医务室,需要把木刺和木渣挑出来。” “好……” 路上,西弗勒斯拉着她的左手,觉得她似乎过于安静了些,偏过头去瞧她。 “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 古尔芒的语气有些委屈。 “是太疼了吗?” “本来没事的……你一关心我,就有事了……” 古尔芒的语气更委屈了。 …… 十月中后旬,周六。 一周的时间里,天气渐渐转凉,好在太阳还没被雾气遮挡,阳光普照,晴日里算得上明媚。 今天上午的魁地奇比赛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场次,球队的成员们都不太着急,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吃着早餐。 “我还以为这点小伤很快就能好了。” 古尔芒的右手包着一层纱布,她用手指夹住银勺的勺柄,轻飘飘地舀了一勺汤喂进嘴里。 “谁叫你每次都忘记涂药,而且每次训练完了还会把伤口扯到崩开!”西弗勒斯的语气有些生气。 “可是,按理说早就该好了,我不明白怎么一直在结痂……不对不对,按理说应该不会结痂直接就好了啊……” “所以,你的身体已经在提醒你了,你要是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小心总吃苦头!” 古尔芒迷迷瞪瞪地应了一声,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问道,“西弗勒斯,要来看我们的比赛吗?” “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古尔芒哈哈一笑,高兴到忘乎所以,她盯着他,放出她的豪言壮志:“太好啦,西弗勒斯,以后你要是来看比赛,我每一场都赢给你看。” “你又不是找球手,就会夸下海口。” “反正,在雷古勒斯找到金色飞贼之前,对方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