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组,躲在各家能看到牲口棚的屋子,悄悄观察。
黄皮子警惕,村中有布置后,接连三日未至。
村人以为它们去了其他地方,便解除了村中警戒,回归正常生活。
却不想,解除警戒当夜,又有数户遭了难,死了不少鸡鸭。
说到这里,村长叹息着摇摇头。
江自挂趁机问:“之后呢?你们重新布置警戒了?”
村长点头又摇头,回道:“是也不是。”
在江自挂的追问下,村长继续往下说,“我们先是恢复了村中警戒,黄皮子果然没有再来,但这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难题。
村中青壮就这些,白日里也有不少活计,每晚每晚守着,短期还好,时间长了,人受不住。
我们又观察了几日,大致确定祸害村中牲口的黄皮子,就是些普通的,打杀了当也无碍,大伙儿一商量,下了陷阱,想要解决这事。”
“结果如何,你们把黄皮子杀了吗?”自弃问。
“没,黄皮子精着呢,一有不对就跑没了影,也就伤到了两只。”
"它们之后还有来过村里吗?"
"没有,那之后,再没来过。"村长犹豫了下,问道:"我们村遭的祸事,难道是黄皮子作祟?"
"不好下定论,只能说,有这种可能,具体的,还要看之后的调查。"
"唉、好,我晓得哉,咱村,还得靠几位小师父,有啥吩咐,都给老头儿我说,咱村里人,都会配合。"
自弃对村长说了些安心话,再次向香姑娘告辞。
村长与女儿简单交代两句,引着江自挂二人前往后院。
三人到时,自送和自落也完成了对牲口棚的调查,正就着疑惑,向村长媳妇了解情况。
见到他们,自送挥挥手,分别唤"大师兄"、"小师弟",村长媳妇和自落也看到了他们,双方见礼。
自送和自落这边,没什么收获,师兄弟四人一合计,在村长的陪同下,前往其他村民家中查看。
他们不厌其烦的跑遍了整个赵家村,带着众人的信息,再次回到村长家。
"村长,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今日先行告辞,待有了进展,再与你细说。"
"小师父们不留在村里吗?"
听闻他们要走,村长露出惊慌之色,眼中更是充满祈求和不安。
自弃见状,说:"村长,根据我们今日收集到的信息,村中所遭横祸,多半与你们打伤、轰走的那窝黄皮子有关。"
他这话,并非无的放矢。
师兄弟四人一路走访,拜访了所有遭难的年轻村人,其中,半数与香姑娘有类似经历,在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小兽凄厉哀鸣。
他们描绘的声音,与香姑娘模仿的叫声,基本能对上。
一个人也就罢了,这么多人听到类似的声音,说里面没猫腻,谁信?
且,随着走访的村人增加,他们发现,村人虽都遭了难,但程度、先后不同。
包括村长家在内的数户人家,情况会比其他村人更严重一些,这些人家均在围捕、驱逐黄皮子的事上出过大力,无一例外。
村长一路陪着他们,也有相似的猜测,但他不明白自弃说这些的目的。
江自挂见村长疑惑,代大师兄回答。
“村长爷爷,从有限的线索看,与赵家村有了因果牵扯的那窝黄皮子,战斗力不强,但有相当厉害的咒力或相关天赋。
这种类型的妖邪,固守是对付不了的,必须主动出击,找出源头,待将源头消除,村人困境自解。
故而,我们留在村中作用不大,不如做些准备,就着收集到的线索,寻一寻那窝黄皮子。”
江自挂这话说得在理,村长心中纵有诸多不愿,亦只能应下。
自落心善,见村长实在忧心,想了想,卸下腕上手串,将之递给村长。
“这是?”村长眼带希冀的看向自落。
自落眉眼柔和、语声轻缓,“施主,此手串是小僧的随身之物。
虽不是什么有大法力的东西,但也浸染了不少灵性,将之带在身边,多少能挡下些邪秽之气,可将之拆散了,交给受难的村人分别持拿。”
江自挂三人见状,亦取下各自手串,交于村长。
村长大为感动,抖着手,牢牢抓住手串,边冲四人鞠躬道谢,边一叠声的说着“谢谢小师父”。
江自挂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