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自己是来救治病患的,可是却被人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戴家村的百姓,加上那些大夫,将近两百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却没有人怀疑,漠城的水真的很深啊。”
谢砚之刚从一间民房中出来,走到顾娇面前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一个活口,但四周并无血迹,或许这些村民只是被掳走了。”
顾娇知道舅舅是在安慰她,没有把最坏的推测说出来,但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娘娘,这是陛下送来的传信。”暗一上前递给顾娇一封密信,是李潜亲手所写。
顾娇接过信,犹豫着没有立即打开。片刻后,顾娇打开了密信,面色逐渐凝重难看起来。一旁的谢砚之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竟会让她如此生气。
“娇娇,心中写了什么?”谢砚之问道。
顾娇一把捏住信,那张纸被她不自觉用力捏皱,她强忍着心中怒火,将信递给了谢砚之,自己则走在一边,没有说话。
谢砚之看到信中所写,简直不敢相信,谁能想到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竟是那位“不慕名利,寄情山水”的国舅爷,江敬霆。
顾娇看过信后,只觉得脑海天旋地转,上次见到在太后宫里她见到了国舅爷江敬霆。
只是那时候她说了谎,她娘亲谢菱之并非没有提起过江敬霆。
记得有一次,娘亲和爹爹不知说起了什么,谈及了她的弟弟谢砚之。
娘亲便顺嘴说了一句,昔年她曾对江国公府世子多家照拂,只是那人性格怪异,恐怕难以教化。
顾娇不明白,娘亲未出阁前对江敬霆如同亲弟弟般疼爱,他是没有心吗?怎么还能做出此等事来!
谢砚之压住心中的愤怒,强忍心中怒火,找到了站在一边的顾娇,心中满是疼惜。
“娇娇,你还好吗?”
顾娇依旧在原地不动,她心里很乱,不知接下来该怎么走。
江敬霆犯下弥天罪过,那陛下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幕后真凶的?
李潜会不会因为江敬霆是他亲舅舅,因此隐瞒不报。直到她来了漠城,这件事再也遮掩不住,他才无奈告诉了她真相?
谢砚之走到顾娇身边,将她拉起来,“娇娇你冷静点,现在还没找到顾栏,你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江敬霆我倒是对他还有印象,当年姐姐与太后相交甚好,宛若闺中密友。”
“那时候姐姐常出入江国公府,有几次我曾见到江敬霆跟在姐姐身边。那时候只觉得他性子有些冷漠,不喜说话,但没想到他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谢砚之没有说完,当时他每次见到江敬霆跟在姐姐身边,总觉得有些怪异。因为江敬霆只要见到姐姐也带上他一起,就会比平时更加阴冷。
他当时便感觉江敬霆似乎不待见他,更不喜他出现。
顾娇听后情绪没有太大波动,她收敛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哥哥。
如今江敬霆已经逃离京城,用手指头想,都能知道他肯定是来了漠城。
只怕哥哥的失踪便是出自江敬霆之手,知道是江敬霆搞的鬼,她就不用再猜测幕后之人是谁了。
“舅舅,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觉得从我们一进城内,便已经暴露了。恐怕这戴家村就是江敬霆手下做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顾娇想到说不定他已经部署好了,这次他的目标,恐怕就是她顾娇。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设下瘟疫之局,不过是为了引她入局罢了。
几人迅速离开戴家村,不久,江敬霆收到消息,便立即派方思去顾家村。只可惜待他赶到时,顾娇几人早已离开。
回到客栈后,顾娇和谢砚之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
顾娇知道如今形势不容耽搁,要尽快找到顾栏,否则他们几人都会被困漠城。
“舅舅,我们兵分两路,我在漠城数年,对这里十分了解,所以我继续寻找顾栏下落。而舅舅您就查漠城守军情况,看如今漠城还有几人可信。”
“只有找到了江敬霆才能找到我哥哥,这漠城怕是要变天了。”
谢砚之点头应下,他们要从对方手里夺回漠城的控制权。
顾娇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舅舅可先从蒋司旗入手,他是我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也是当年漠城一战顾家军幸存者之一。”
“好,我知道了。”
翌日。
顾娇推开窗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似乎这里还是当年那个繁荣的漠城,一切都未发生过。
已经来漠城数日,寻找顾栏一事迟迟未有进展,顾娇心急如焚,她还是坐不住,待乔装打扮后,顾娇走上了街头。
百姓们生活富足,街边的小商小贩卖力吆喝着,每个人脸上尽是满足的微笑。
看着车水马龙的景象,她心里突然有些欣慰,太平盛世,百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