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薛家,明明他都说了不要动秦婉清,结果薛贵竟敢擅作主张,落得一个死无全尸。
即将嫁入他周家的薛家小女又不见了。
没了薛家的这笔财富,让他有些寸步难行,今日来薛老爷更是给他施压,查找杀薛贵的人。
“周鹏在宫中如何?”周涛对着暗处的人说道。
“回老爷,公子在宫中已经和二皇子接头。”
“梁王知道和亲计划毁了么?”
“应该不知,梁王数日前已回幽州。”
“那就永远别让他知道,让周鹏将梁王之子连思旭盯紧了。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了。”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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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苏瑾言身子痊愈,秦婉清却因为那场火灾落得时常咳嗽,身子孱弱。
皇帝以官家之名,召苏瑾言进宫继续在翰林书院学习,顺便照顾秦婉清。
苏裕当然知道皇帝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将苏瑾言作为人质么,害怕自己带着人与那道遗旨连夜出逃金城。
好在苏家已经向秦婉清商议好婚期,就在八月初八。
这日苏瑾言眉梢带着喜意回到皇宫,率先去的地方不是翰林院也不是苏玥的寝宫,而是秦婉清的所在地宁清殿。
正做着女红的秦婉清听见门外传来响动,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声询问:“红袖?外面出什么事了?”
苏瑾言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才开口说话:“是我。”
秦婉清一听声音就知道外面是何人了,走过去将门打开,半边身子懒散的靠在门框上,挡住苏瑾言想要进去的步子。
“你怎么来了?”秦婉清心里有些疑惑。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更别说是苏瑾言亲临了。
苏瑾言有些手足无措的摸了摸脸,有些害羞的说道:“我来看看你。”
秦婉清面露嫌弃,因为这样的苏瑾言太油腻了,让她好不适应。
“你可以正常点。”秦婉清伸出手指戳了戳苏瑾言的肩膀。
“我哪里不正常了,秦婉清你也太过河拆桥了吧。”苏瑾言非常气愤的开口,一下就将之前的伪装撕碎,还对秦婉清的做法感到不满。
秦婉清无语的捂住自己的半张脸,然后提高音量反驳:“我哪里过河拆桥了。”
秦婉清心想这不能怪我,一定是苏瑾言自己太犯贱了,才会每每让自己破防。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别人还好好的绷于泰山,跟苏瑾言站一块她就跟变异似的,只想朝她大吼大叫。
“你还说没有,你刚刚都说我不正常了!”苏瑾言一撇嘴,作势就要哭出来。
秦婉清瞪大双眼,连忙捂上苏瑾言的嘴,有些崩溃的说道:“苏瑾言,你可是七尺男儿,怎么说哭就哭啊。”
苏瑾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后,秦婉清叹了一口气松开手,示意她好好说话。
“我本就是来看看你,你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苏瑾言扬起头十分得意,然后揶揄道,“要不你叫声夫君或是相公来听听?”
秦婉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会后苏瑾言就感到头皮发麻,干笑两声顿感无趣。
“不叫就不叫嘛。”苏瑾言十分委屈的嘀咕,“干嘛要冷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秦婉清看她这样,语气也就跟着软了下去:“成婚的事,还是要谢谢你。”随后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非常难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怕是已经在去北漠的路上了。”
其实秦婉清没说的是:没有你,恐怕已经没有秦婉清了。谢谢你让我活了下来。
“说什么傻话!”苏瑾言不悦的呵斥,“秦将军是抗击北漠的大将军,要是让地底下秦将军知道自己女儿要被送去和亲,恐怕他得爬起来找那群人算账。”
看似安慰,实则是让秦婉清明白只要她苏瑾言在,她秦婉清就不可能去北漠。
秦婉清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苏瑾言,一头埋进苏瑾言的怀里语气郑重的喊了声:“苏瑾言。”
苏瑾言不知道她喊自己的名字是何意,但是刚刚那个拥抱让她感受到自己喉间咽下唾液的激动,心脏也一直跳个不停。
埋在怀里的秦婉清,瓮声瓮气地说着话:“真的真的谢谢你。”
苏瑾言搂住秦婉清的腰,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秦婉清我们和解吧。”我们不要再当什么死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