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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又岂能左右师父的决定,直到天道剑飞到他手中,雪霁仙尊才意识到,师父已陨,天道剑选择了他。
而他,哪怕还不理解,依旧选择将师父的意念贯彻到底。
“恶灵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宫星野自是不知道师父心中的五味杂陈的,初闻师祖的陨落,他心情激荡了一会儿,终究是关于自身的事更为重要。
他未曾见过师祖,也未曾像师父那般亲身经历那段往事,敬佩师祖,也仅此而已了。
“有人说恶灵自创世神创世之初就存在,只是创世神想要创造一个完美世界,将恶念从生灵的身体抽走,为保人神两界安稳,用整个魔界来隔绝被抽走的恶念,那位治理魔界的初代神君,将受魔界影响而切除的自身恶念,不过是后世一切灾难的导/火/索。”
雪霁仙尊单纯只是在复述,那些事情太遥远了,这是不是真相,根本无从谈起。
“天阙秘境一直十分安全,在我入门之前就已对外开放,从未有人遇到过你所说的那个幻境,你上次进去也一切顺利,偏偏这次遇到,师父实在想不通,等宫天师出关,师父带你去问问他。”
雪霁仙尊一介武夫,所知皆是他人告知,这些秘辛,大概也只有能够窥探天机的神族后裔知道了。
宫天师是谁,宫星野是知道的,那位闭关多年的天衍宗宗主,上次送宫蓉月去天衍宗,他便从宫曜阳那里得知宫宗主还未出关。
没想到师父与他还有这番渊源。
与师父这番谈话,宫星野知道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知道。
他靠着廊柱吐出一口气,才发现含笙已站在他身前。
想事情太出神,竟然没注意到含笙已经忙完了。
“师兄,你和仙尊说了什么?”
含笙神色复杂,其实他站了有好一会儿了,只是宫星野不仅没有听到他叫他,也不像在发呆,这样子在他身上实在是少见。
含笙还以为宫星野私下又被仙尊训了。
“没说什么。”宫星野张张嘴,还是觉得无从说起,这些无从考究的往事,听起来就像传说故事,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师父叮嘱我不要辜负你而已。”
含笙非常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当他是傻子吗?只是这事能让他出神到这种程度?
要不是知道雪霁仙尊并不知道关于恶灵附体的事,含笙都要猜是不是仙尊将这些告诉了宫星野。
“那师兄没问关于幻境的事?仙尊怎么说?”
看来小笙儿并不好忽悠。
宫星野在心里叹口气,想了想说:“问了,只是师父知道的也不多,只说那件事发生在五万年前,大祭司最后将灵巫一脉灭族了。”
“至于大祭司的宅邸为何会出现在天阙秘境,又为何会找上我,他也不知道。”
看来雪霁仙尊知道的确实不多,真要找答案,还得看宫宗主。
谁说不是呢?
要不是宫宗主主动自曝,谁能想到宫星野会是他和魔主的孩子。
要知道书里就没说,师徒俩被这一对狗男男瞒的死死的。
“反正师兄你也说了,已经让那个心魔魂飞魄散,应该不会有问题。”
含笙心里祈祷着不会有问题,哪怕在男男关系上他还不能坦然接受,他还是一点不希望宫星野出事。
“但愿吧。”宫星野叹息一声,“不说这个了,我得去和掌门报告一下这次秘境之行,师兄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宫星野拍拍含笙的头,就准备离开,不想衣袖被拽住。
含笙扭扭捏捏,不知要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小声问:“师兄,你不会问日子的吧?”
宫星野只觉好笑,又有一点心酸,这么怕他强娶?
“都答应等你点头了,师兄何时骗过你?”
宫星野是为送他回来,才耽误对掌门报告一事,含笙松口气之余,又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那师兄早去早回。”
宫星野走后,含笙又觉得无所事事了。
他不敢去找雪霁仙尊,之前还想试探试探仙尊对徒弟的想法,这下还试探个鬼。
真试探出什么,仙尊第一个刀的恐怕就是他。
最麻烦的还是三天后的宫宗主之约,他刚回来,怎么找借口下山?
除了当年被魔偶带下山,这次去天阙秘境是含笙第二次下山,久岐镇他只知道个大概方位,具体的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该怎么说服师兄放他下山?
这事含笙并没有烦恼太久,宫星野从掌门那里回来之后,给他带回来一个消息。
他在报告天阙秘境顺利结束时,有弟子来报说久岐镇有魔族搞事。
掌门大手一挥,直接让刚回来的宫星野带人去看看。
……真是下雨有人送伞,下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