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道士看他们出来时似乎在拉拉扯扯的,前有玉呈师叔和陆箮师兄,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也不稀奇,他们见怪不怪的好似没瞧见一样,其中较大的一人躬身回到:
“玉龙道尊,山门前有官府的人来找常绿师弟。”
崇屺与常绿对视一眼,蚺说的没错,大夫人不会轻易放过常绿,幸亏度牒的拓印盖的及时。
“我们这就过去,麻烦你们帮常绿把他的度牒拿到山门前去,多谢了。”
“道尊不必客气,我们这就去拿。”
两位小道士答应后,退步离去,常绿又牵起崇屺的手,一路慢悠悠的朝道观里走去。
“我们慢些,让那帮官兵等一等,说不定等我们到了,他们已经看了度牒走了,也不用我们去费口舌。”他道。
“想得美,你祖上在颐城占据那么多年的地方官之权,说的好听是每朝的肱骨之臣,其实就是个连皇帝也要忌惮三分的墙头草,现在好不容易被端了,还不得斩草除根。”
常绿被他吓唬的停下步子,害怕道:
“好像是这个说法,要不……我们现在跑吧!”
崇屺义正言辞道:“那不行,你想让我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我可不干!”
“那怎么办?”常绿急到。
“……哈哈!你怎么这么傻,我骗你的,若是他们真敢将你抓去,我今夜就去给皇帝托梦,告诉他若不放了你,我就让他从龙位上滚下去!”
“…………”
还说他坏,看来是近墨者黑。
山门前的官兵并没有走,但也没有像常绿以为的那么难说话,领头的捕快查了度牒后,奇怪的看着常绿。
他问到:“常禔再怎么说曾今也是个知府,你作为他唯一的庶子,怎么就沦落到出家的地步?”
常绿左手有模有样的拿着柄拂尘,右手很有礼貌的对着捕快行了个单手礼,回到:
“就是因为贫道俗家时,曾是常禔唯一的庶子,所以在常府的日子才不好过。”
“是嘛?可是根据你那嫡母所述,你的师父可不是这位玉龙道尊。”他质疑道。
“的确,我年少时也幸亏有师父的侍者蚺的庇护,才得以残喘,我虽也叫蚺师父,却不曾行过正式的拜师礼,这位玉龙道尊才是我真正的师父。”常绿朝着崇屺躬身拜了一拜。
听了常绿的解释,这捕快也没在多盘问,他在来之前也听说过常禔和他那发妻在牢里用美色贿赂狱卒的恶行,对于那两人他也是不屑的很,既然这庶子已经出家了,他们也没必要为难人家,便带着人告辞。
“你怎么不向他打听一下你爹何时问斩,不去送他一下吗?供出你身藏所在之事,肯定是与你爹没有关系的。” 看着常绿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在原地站了许久,崇屺问了他一句。
“不用了,他就算有心留我也是为了将常家的香火传下去,但是无论是大夫人还是他,从他们将我娘送给狱卒的时候,我就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辱母之仇,今生难忘。”
他说完后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崇屺伸出手,
“龙龙,今后,我便只有你了。”
怎么可能呢?他身边有很多人啊,有他投生的这一世里将他从小带到大的蚺,有嘴巴上总对他骂骂咧咧却忍不住关心他的風,还有时常照料他们起居的兮屏,还有青玉仙宫里那么多灵君灵童,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
但崇屺将手放入他手掌中,还是轻轻应了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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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九重天里,今日又迎来了一位上神。
座下的仙人与灵官纷纷议论:
“哎,您听说没有啊,这位上神可是龙璞上神管辖地界里飞升上来的,那地界一下出了两位上神,还真是块宝地啊!”
“那还用说,这位上神先前去了刑罚天神那小子的地界里受罚,结束后是龙璞上神亲自带他去鸿钧老祖那里解封的灵力,回了青玉仙宫不到半天他雷劫就来了,哦哟,啧啧……”
“是呀是呀,小仙我还听说啊,他昨日飞升的时候,也是龙璞上神亲自给他设下的护身阵法,他最后呀,根本就没被九天玄雷伤着分毫!”
“是嘛?哎呀,他人来了,坐好坐好,来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吧。”
松耘在一众仙神嘻嘻搜搜的议论声中走向凌霄大殿中,而他身侧的赫然就是崇屺。
崇屺进殿后,朝着上首的玉帝和三位天尊行了个礼,便被一位小仙童领着到了他自己的位置。
玉帝万年不见崇屺,见到之后更觉眼前一亮,他开口闲谈道:
“龙璞小友,万年不见,越来越精神了。”
“承蒙天授恩泽,龙璞多谢玉帝夸赞了。”崇屺朝着他微笑着点头。
“呵呵,今日你正好上来了,吾让人在钧天乐府设了宴,一会儿吾要与你好好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