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是早就知道松耘不在常府了吗?干嘛要多此一举的跟龙璞上神说这些?”对于自家大人特意告知崇屺的事,栾星万分的不解,回程的途中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那松耘虽逃过了常府的劫,不是又糟了易阳观的难嘛,这与他的命数也没多大冲突,左右这一劫难他都躲不过,就算龙璞再护着,松耘还不是照样要受。”刑罚天神老谋深算道,
“既然龙璞来都来了,本尊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卖他一个人情,不是很划算吗?”
“到是这个理,我还以为您今日会不高兴呢,没想到您还给了他通行令。”要知道他家大人在神域的那些仙神面前,可是出了名的难说话。
“本尊有什么不高兴的,他一个守在下界的上神,屋里的将来也是个人物,就算他们犯了事归本尊惩戒,实质上也是与本尊无关,与他们行个方便有何不可,反倒是天上那些个歪瓜裂枣的臭老头,总在吾面前倚老卖老,看了就叫人心烦!”
栾星:“…………呵呵。”
他想多了,他家大人果然也是个看脸布菜的货色!
刑罚天神和栾星已经离开天脊之处好久了,可崇屺还待在原地,天色将暗,他等的事还没个结果,无聊之下,他颠了颠手上沉甸甸的通行令牌,脸上逐渐展开收都收不住的笑容。
有了这个东西,是不是就说明他以后可以不用顾及刑罚天神,随时都能来看松耘了?
他以移形之术瞬间来到山下的宽阔道路上,打算看看这令牌是不是真的能畅行无阻。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过后,崇屺意识到自己这样有点蠢,松耘还在易阳观里昏睡,该解决的人还没有解决,他却在这里因为一个令牌乐了许久。
他将令牌收回兜袖,拍拍脸蛋让自己醒神,然后搜寻那股散出去的神力,发现那股神力已经在某处停滞下来了,循着那股神力停滞的地带,他找了过去。
这是一处非常隐蔽的洞口,他的那股神力自主的将洞口封闭住了,看来他所追踪的人就在这洞里,崇屺收回神力,顺带拨开洞口遮挡的树枝走进去。
这洞里的通道比易阳观专门修来闭关的洞府入口还要深长,头顶的石壁上不时滴下来了水滴砸在地面,天长日久形成一个个小水坑,走起来有些崴脚,而且越进到里面就越看不清,崇屺懒得为难自己,弹出一道青色光耀照亮了整个通道,一个移形便到了通道最里端的洞室中。
这里的血腥气很浓,崇屺遮了遮鼻尖,从兜袖里翻了个夜明珠出来,投向洞顶。
随着夜明珠的照亮,他看清了洞内部分景象,这洞室就像个葫芦,他所在的这个位置是较小的一头,除了头顶的钟乳石柱,和底下澄澈的水潭,其他什么也没有,细细的葫芦腰部过去,还有一个大些的洞室,有些许声音正从里面传来。
崇屺悄悄移步到两个洞室的交界口,顺着外部的夜明珠光亮看向里头。
微弱的灯烛阴影里,已经回到自己身躯的兮朗,正在面目狰狞的将那头鬃猪开膛破肚,他用剑一下下割掉鬃猪身上的皮肉,口中不断报复性的喃喃着叫人听了就毛骨悚然的话,猩红的鲜血被头顶滴到地面的积水晕开,流得满地都是。
崇屺弄出了点声音想打断他,但兮朗实在是太投入,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到他。
臭气很快从兮朗那处传来,是他将鬃猪的内脏扒出来了,崇屺闻到味儿有些恶心的想吐,终于忍不下去挥手一道灵力推开兮朗,将那头鬃猪阻隔进了结界里。
但已经散出来的味道无法遮住,崇屺皱着眉头问兮朗:
“你不觉得难闻吗?”
兮朗被掀开时终于发现有人跟进来了,他就像被惹毛的山狸一样,浑身都炸起了毛,大嗬一声,警惕的盯着洞口处背着光的来人。
看身形轮廓,兮朗就知道那是谁,他本能的想要求饶,但是这百年来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他慢慢的朝阴影里挪动,想要到鹿霍的真身处寻求庇护。
“你躲什么?不出来解释一下么?”
“解释什么,你想听什么?我没有要解释的!”兮朗语调有些抖擞。
“松耘没事,本尊暂时不与你算账,但是你害死了易阳观的一对师徒,你得先去给他们赎罪。”
崇屺没有直接击杀兮朗,人命关天,那对师徒死的实在冤枉,松耘承蒙易阳观收留那么多年,他得帮他们把罪魁祸首带回去。
“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我去赎罪?”兮朗终于挨着了鹿霍,但他已经意识到鹿霍没用了,他猛地将鹿霍推倒:
“你应该找我高祖!夺舍那两个道士是他提的,跟我无关啊!”
“鹿霍?这具尸体?恐怕不是吧,真正的鹿霍已经被你用毒药毒死了吧?”
“……我没有!”兮朗被逼的有些疯魔了,他悔恨的摇着头说道:
“我没有毒死我高祖,我毒死的是那个道士。”
“你看,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