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1 / 3)

“他走了?”

任堇琰的不辞而别让常绿很受伤,就算是两个关系算不上太热络的人,在他的院里住了这么多天,也不应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啊。

“那常淑出嫁他还会再来的吧。”

“按照亲疏程度,他应该会到他母家舅舅那方帮忙来接亲的吧,哎呀,傻徒弟你别想了,走就走了呗,反正你跟他又不会是一路人!”蚺劝着他。

等任堇琰到家,主人就会离开他的身体,届时真正的任堇琰就会按照他一贯的思想,只记得常绿和他的矛盾,完全不会记得他有对常绿好过。

就算他记得,也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对常绿使着某种坑害他的计策,所以常绿现在对任堇琰的在意根本毫无意义。

但常绿并不知,他还是因为这事消沉了下来。

蚺搬回任堇琰霸占的那间屋时,常绿也没按照他曾计划的那样,把任堇琰用过的东西全扔了,而是把那些茶具、书册、熏炉等等,全打包好收在他自己屋里的一个闲置的柜子里。

而任堇琰睡过的那只枕头,也被他悄悄的藏了起来,害得来收拾的妈子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夜里,常绿把小茶几上的东西全挪开,将茶几倒过来,拿出那卡在底下的枕头,他将那只枕头并排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想一想觉得不太妥当,又把它竖过来挨在自己身旁。

这只枕头很软,想必大夫人专门吩咐过妈子,在里面塞了上好的里料,被任堇琰用过几天后,上面染上了一些淡淡的香气。

常绿慢慢将鼻子凑到枕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味道真好闻啊!

任堇琰说他用的那个香料叫什么达摩香,还说他们这里是没有的;任堇琰总是让他陪着一起用饭,老是把好吃的都一一夹给他;任堇琰夸他聪明,比夫子厉害多了;任堇琰说喜欢他,还说过他若是娶妻了,他该怎么办的那种傻话……

常绿想着想着就翻了个身,伸手把枕头箍进了怀里,他将脸埋进枕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

任堇琰真是很好笑,该怎么办他哪知道!

夜间,常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硕大的祭台上躺着,祭台下方全都是人,那些人的面目他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们都在等着要他的命,他在梦里拼命想逃,但是他怎么也站起不来,就在他从恐惧到绝望之时,天空竟有一个仙人乘风而来,并对着他虚抬手掌,轻易将他救起,他被带至高空后,大胆的抬起头想去看清那仙人的面容 ,没想到看见的居然是任堇琰对着他笑意浓浓的那张脸……

常绿猛的惊醒过来,外面的光线已经穿透窗户纸照进了房里,没想到这场梦居然做了一夜,他感觉很累,抬起手抹了一下脸,这才发现自己竟手脚并用的将任堇琰的枕头整个都夹抱在怀里。

少年人血气方刚,大清早的必然精神抖擞,他猛的一阵尴尬,将枕头推开,还拿脚踹了踹,差点就把枕头踹下榻去,最后又担心这香香软软的枕头掉下去会弄脏了,赶紧一把拽住,反手扔进床榻里侧。

就这样,之后的日子里,他一面夜里不断回忆着任堇琰这次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一面天一亮就耻于自己的行为和臆想。

他整个人都变得心事忡忡,连师父都看出他有些不对劲。

“四儿,你最近怎么了?”

“嗯?噢……没什么。”

常绿无精打采的拨弄着棋笥里的白子,连师父示意轮到他走下一步了都没注意。

“看你这样子莫不是有心上人了吧?我告诉你,你可还小,不着急这事儿。”

蚺心中忐忑万分,万一这松耘在他的看护下还是憋不住爱上了别人,最后惹得主人伤心了那可就完蛋。

“我没有!”

常绿收回神,拿了颗白子看了看棋盘,将白子放在关键的一步后,纠结着还是对师父问到:

“师父……你以前说的,这世上就是有男的会对男的有意,那这种事你觉得正常吗?”

呵呵!看来常绿还真对主人附身的任堇琰产生了情意,但这事儿该叫他怎么回答呢,说正常肯定是不能的,说不正常,等常绿领完罚回宫了万一记得,跟主人告了状,主人肯定会让風追着他打的。

他为难的嘶了一下,给了个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回答。

“四儿啊,有很多事儿呢,不能以常理来定论,就比如你父亲的后院,大夫人是你父亲的正妻,她不允许小妾给你父亲生孩子,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在连同她的儿女,对你这个漏网之鱼进行打压和欺负,你肯定觉得不公,对吧?

但反过来呢,你的父亲娶了她却有负于她,和别的女人生了你这个孽种,那她是否也算是一个受害者呢?”

“…………”常绿眉头拧成了一团,这到底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所以呢?到底正不正常?”

“呃……”

他就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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