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松耘的刑罚没多大影响,崇屺便带着南极星君和栾星逛起了青玉仙宫。
一圈下来后,南极星君十分好奇的问:
“上神,您这仙宫虽大,可灵君灵童也着实不少啊,都是从哪儿搜罗来的?”
崇屺现在真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烂好心。
“呵呵……仙翁您就别提了,他们其实都是弑杀我的那个紫春留下的。”
南极星君惊叹:
“您收留这么多仇人的子弟,就不怕他们造反吗?”
崇屺随即摇头:
“谁说不是呢,自从我归位以来,已经闹了好几出了,我本也打算等松耘去受罚之后,逼着作恶的那个人现身,将仙宫肃清一下的。”
栾星小仙官听后眉眼微动:
“这么说,上神您已经找到那闹事之人了?”
“嗯,确是如此。”崇屺点点头。
栾星道:
“我家天尊也最怕底下的人不安分,有异心者的确该早些铲除。”
“栾星仙官说的是。”
…………
“他当真这么说?”
鹿霍惊恐的瞪着眼,一双黝黑的眼珠快要突出眼眶了。
“是,白索灵君的确是这么让我转达的,我记得一字不差,可是灵君,上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我们中间有人干了坏事吗?”鹿霍的弟子不明所以的问到。
其实这弟子最近是隐隐感觉到仙宫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但他根本不知是什么原因。
师父鹿霍让他每日去香园殿门口守着帮忙送供奉,他就老老实实去了。
可今日他将供品送到崇屺殿时,白索灵君突然偷偷叫住他,让他给鹿霍带话。
上神和神域仙人说的话是有些让人心惶惶,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带话就带话,为什么要悄悄地?
“没什么,上位者大多疑心重。”
鹿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借口道:
“你去香园殿一趟,让人传话进内堂叫兮朗回来,他跟我闹脾气也该闹够了,总待在素馨那里跟油盐酱醋打交道,还像不像话了!”
“是!”
这弟子不敢再多追问,应了一声便退下。
午后,兮朗得了口信就赶了回来,他来到鹿霍的房里,看见鹿霍正在收捡重要的物件,他道:
“高祖,您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有其他吩咐吗?”
鹿霍深吸一口气:
“我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你快些回去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我们趁今夜就走!”
“啊?那我们要去哪儿?”兮朗又急又吓的问。
鹿霍想了一想,道:
“暂时还没有方向,但你跟着我走,我保证你比留在这里安全就是了。”
他留着兮朗还有用处,而且他想去的地方,仅凭他一人估计也不好找。
兮朗考虑了一会儿,咬牙答应道:
“好!”
夜里,兮屏一睁眼就看见風在茶案前捣鼓什么,她使劲锤了锤昏沉的脑袋,風发现她醒了,急忙来到她床边。
“你好些没有?”
兮屏坐起身,道:
“我这是睡了多久?头简直晕死了。”
“十来天吧,你到底怎么了?崇屺说你被人摄魂了,是吗?”
兮屏这才想起来,赶紧催道:
“你快去帮忙找找看素馨灵君,她和孑立孑孓三人被兮朗和鹿霍打伤了,鹿霍还夺了他们的灵力。”
“果然是鹿霍!”
風猛的站起身,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他边往外跑,边道:
“你先别急,他们已经被救回来了,我叫崇屺过来再替你看看,有什么事你跟他说。”
風飞快的叫来崇屺和松耘,他自己则直接幻化原身往心悟殿刮去。
“風说你醒了。”
崇屺上前替兮屏把了一下脉,又探入她的灵海,确认她已经无事,才又问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吗?”
兮屏这才将那日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说明白。
那日兮朗告诉兮屏,鹿霍自旋春宗解散后,一直心有不快,因伤痛为人也变得很阴郁,会不论缘由动辄打骂他。
他不敢将□□已死这么严重的消息告诉鹿霍,所以求兮屏跟他一起回心悟殿去。
由兮屏来跟鹿霍说,最起码鹿霍会看在白索灵君和上神的面上,不去迁怒兮屏。
兮屏对鹿霍现在的脾气有所耳闻,听兮朗亲口承认后,更是同情他,便心软答应了。
可当她跟着兮朗去心悟殿见到了鹿霍之后,鹿霍立马叫兮朗捂住她的嘴,并用他的本体藤蔓捆住了她。
鹿霍从手心凝出红色的牵灵珠,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