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看看身侧的叶锦,这个家伙从刚刚来奉信殿的路上就修起了闭口禅,一言不发,此时上神发话要给他们准备洗尘宴,他倒是松了一口气,畏畏缩缩的腰背都挺直了。
上神没有因为他们首次历炼的成果差而责怪他们,后面战战兢兢一直不敢冒头的彣柬和玄孞也都将心放进了肚里。
彣柬到是学老实了,毕竟上神的右下首还坐着个蚺君,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玄孞却突然壮着胆子走上前,在崇屺即将起身离开时向他揖礼道:
“上神请留步!”
崇屺看着下方这个面容姣好的灵童,耐下性子道:
“该说的作为护法的灵君都已经帮你们禀报了,你还有何事要与本尊说?”
玄孞直起身,面上带了一抹羞涩道:
“回上神,玄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只是想问问上神今晚会不会到场与我们共同饮宴?”
崇屺:“…………”
抱着手臂,站在崇屺旁边的風,到是从她的话中琢磨出了点不寻常的意味,再看她的神情,莫不是这小丫头对崇屺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他突然灵机一动。
这段时间他嘴上说着要给松耘一点教训,但碍于崇屺会在中间为难,也没敢真正动手,如果能借着这小丫头给松耘找点不痛快,那岂不是天助他也?
他在崇屺开口拒绝之前替他答道:
“既然是上神赐的洗尘宴,他当然会到场。”
崇屺:“…………”
不,他一点也不想到场!
与蚺隔着一人多距离,坐在右下首的云丹对玄孞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啊…………
玄孞高兴道:“那玄孞就等着给上神侍酒了!”
“???”
她这么大胆,崇屺这下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这个小丫头是看上他了,他抬头用那双被吓的终于睁开的眼睛,怒瞪了風一眼,眼神责备着:
‘都是你给我找的事,这下该怎么办?’
風微微摊手,眼神无辜:‘这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崇屺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一个小丫头恋慕他的心思,那样也太不男人了,只好对她回道:
“你是我宫里的灵童,侍酒就不必了,若你能饮酒,席间只敬上一杯即可。”
他说完就快速起身带着風和蚺离开,没再给玄孞继续开口的机会,众人在他身后恭送一声后,云丹将玄孞唤到一边。
云丹:“玄孞,你好歹也是师父我看着长大,你听师父一句劝,歇了不该有的心思,上神不是你能觊觎的。”
玄孞回道:“哎呀,师父,你就别管了,从小到大每回我有个喜欢的人,你就要上来置喙一二,说人家能力不行配不上我,这下我想找个厉害的了,你又要来说教;
原来宗门里男多女少,男人好找也就算了,这下仙宫里就这么百来个人,我不得抓紧着找个合心意的。”
云丹叹气,玄孞打小就是他最欣赏最看重的徒弟,可她最大的缺点就是醉心长相雌雄莫辩的男弟子,这么些年下来吃了多少教训都不长记心,他劝道:
“玄孞,你现在应当以修炼为重,寻找道侣的事意在缘分,莫要随意付出不必要的真心。”
玄孞不想在听他老生常谈,便道:
“师父,以前我不知自己是个妖修,你劝我是应该,但我现在知道了,明白我将来历雷劫有多艰难,那我有机会寻一个上神助我修炼,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甚得我心,我不去争取一下,岂不可惜?”
云丹无奈小声说:
“师父不是啰嗦,你也经历过多次,他那样子比过去你找的那几个更女气,哪像是个会喜欢女孩的?”
他的话让玄孞回忆起过去,她一时赌气:“上神他只是因为要符合身份,才戴了织锦纱点了眉心痣,哪里就女气了?他可是上神,怎么能跟那几个比。”
左右她都不听,云丹气道:“我说你不听,再哭着跑回来找我哭诉,师父我可没本事再给你出气了!”
这师徒俩在一边嘀嘀咕咕半天,玄悋跑来道:“师父师姐,他们都走了,我们不走吗?”
“哼!走吧。”云丹也懒得再劝,拂袖先走掉。
玄悋奇怪道:“师姐,你怎么又惹师父生气了?”
玄孞回:“还不是因为以前我的那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这事玄悋听说过,他诚叹道:
“噢,我是不懂,可是师姐,我说实在的,你眼光是真毒,居然每次都挑到有断袖之癖的人,也真是厉害!”
“…………”
玄孞被他气的无语,这事有什么厉害的,倒霉还差不多!
崇屺回到松耘殿阁楼,松耘不在,他最近每天天刚亮就不知出去干什么了,不到天黑不回来,还不让他跟,崇屺因为不放心昨天跟他闹,结果被他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