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1 / 2)

直直从殊灵台上拔起的風,力量实在太强,连台上所有缝隙里的血迹都让他给席卷了出去,整条如长龙盘旋的风形都被血雾渲染成了淡粉色,中间裹着一颗晶莹的水波球形体,在碧蓝的天空下,好似粉色玛瑙中间串了颗巨大的东珠一般。

風带着他们撤离了几十个高耸的山头才减缓力度停了下来,崇屺感觉自己整团魂灵都要裂开了,简直痛的要命,風一让他落地,他就急急的将包裹着的人抛到林子里的枯叶中,自己匍在一颗老栎树露出土面的庞大根系上,想找到一点缓解疼痛的依托,可是根本不管用,还是好疼,他不得已□□出声。

崇屺:“哎呀!……我好疼……風,快来救命啊……”

風急得无法,埋怨到:“疼疼疼,我该怎么救你嘛?等会儿疼晕了,睡过去就好了,你先忍一忍,先看看这个人该怎么办!”

常绿就歪躺在崇屺不远处,崇屺哎哟哎哟的支棱起来观察了一下,感觉这人还有微弱的气息,就又瘫回栎树根上,他自己现在是个泥菩萨,痛的恨不得满山打滚,哪里还有要去救这个人时善良又愚蠢的那股劲。

错漏的光线从树顶上照下来,斑驳陆离,印的常绿血色全无的脸上更加惨绝苍白,只剩鼻翼间欲断的呼吸,半饷,他挣动了一下,右手从松韵纱衣外袍的衣袖下缓缓抬起,好像要去抓住什么,他双眼焦距完全涣散,干燥的嘴唇念念一句:

“龙璞……是……你吗?”

轻念完这一句,常绿的右手就垂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風惊呼一声:“崇屺,他好像死了!”

崇屺好不容易忍着疼痛扑过来,费解的说到:

“还是……死了吗?这修仙的人也这么容易死吗?”

崇屺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他有些无措,以往祭祀结束后,宗门里都是着人把他抬走直接入棺掩埋了,崇屺还以为这个人最终是因为闭气而死,只要不被掩埋这个人就可以活着,可让他这么痛才救回来的人,还是说死就死了。

風看这人死了,没意识到因为自己没有跟崇屺提过人失血过多也会死亡,导致崇屺误会了,让他们这次费力做了无用功,反而没什么德行的问道:

“你怎么样?除了觉着疼之外,为他同情伤感吗?”

同情伤感?崇屺这一刻其实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思想状况,因为他刚才猛的扑动一下,回过神来后魂灵一下就痛到了极致,越来越昏沉越来越混沌,就要昏过去了,他急速吩咐到:

“風!我要昏睡了,你想办法好生把他安葬,别让那些野物将他吃了。”

風应了一声,围着崇屺检查了一番,发现他吩咐完就已经沉寂下来了,无论自己怎么攒劲吹鼓,崇屺都一动不动,就像一团隔着结界倚罩的无生命体。

他无法,只好按照崇屺的吩咐,重新卷起他旁边的这个已死之人,去寻找安顿之地。

崇屺这一觉睡得很沉,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居然还往游了一场漫长的梦境,梦如真实一般,他的魂灵介入了一个人的身体……

崖下的深水河潭边,有一束发青衣的儒雅公子坐在石头上,手里执着一根箬竹鱼杆,静静的盯着水面的雀鱼浮,崇屺不自觉的被吸引,来到青衣公子身后,可当他一靠近,他的魂灵竟然不由自主的从这个公子的颅顶进注到了他的身体里。

一开始崇屺很迷惘,这次沉睡,怎么他的意识里突然就有了这种奇怪的场景出现,他居然还夺舍了一个人,这就有些惊悚了,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太久,他现在非常好奇这具身体的长相,于是这公子就如他所想将身子探向前,低头去看水面,水面虽被微风吹的泛起一道道细小涟漪,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长相很好看,飞眉入鬓瑞凤眼,鼻高唇红福寿耳,青丝柔顺,玉骨天成。

崇屺很满意自己占据的这副好皮相,没想到他的想法又被这具身体悉知,水面倒印的人牵起嘴角笑了一笑,澄澈的水面因他这一笑,更加波光粼粼,水里的小鱼儿都被吸引的游了过来,在附近轮番跃出水面嬉戏,仿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他注没注意跃出水面的鱼难说,鱼浮倒是往下沉了沉,崇屺随心之所想牵动着手臂将鱼竿提起,果然很沉,好大一尾鲤鱼上钩了。

崇屺高兴想跳起来庆祝,可这下,这具身体又不听他使唤了,不仅没有高兴的跳起来,反而淡定的摘了鱼,扔进鱼篓之后将渔具收起,提着鱼篓回身慢慢朝上山的路走去。

等他进入了山林,有了树丛遮挡之后,便一个闪身整个人都虚化了,再出现时他已在一座陡峭高耸的半山腰上,顺着尺余宽的石阶再往上走几步,宽敞的平台出现,一栋木屋坐落在平台上。

崇屺这才明白自己只是附身于他,根本不能完全控制这具身体,便随着他动作,将鱼竿靠在木屋前新做的紫藤花架上。

他抬眼看了看朝花架缠过来的枝蔓,这株紫藤并不是沿着脚下的地面生长而起,而是就长在平台上方的崖壁上,根系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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