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之言没有过的,方逸明明不想离开自己的,可偏偏有个叫付诸的蟑螂一直恶心他们。
眼看就要结婚了,徐之言岂能容忍一只蟑螂随便搅乱他们的生活,既然方逸拒绝不了,那就让他做这个恶人,正好他很早就想除掉他了。
这边方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了一天的付诸的电话都没人接,去找他也找不到,问管家也只是摇摇头,他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可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他的感觉是对的,深夜,他被一通陌生电话吵醒,来电一看就是公共电话,此时他正窝在徐之言怀里,徐之言双臂死死搂住他,哪怕熟睡也要紧抱着,深怕怀里的人跑了。
看到那个陌生电话,方逸隐隐觉得电话那头是付诸。
于是他还是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蹑手蹑脚来到卫生间,双手微微颤抖接听了那个电话,只听见电话里的声音不稳:“……方逸?”
是付诸,方逸心一跳,没由来的,莫名想哭,他突然怀念起这个声音。
方逸轻声回答:“是我。”
付诸的声音很是虚弱,他说:“你,你现在有时间吗……能来看看我吗?我想我快不行了……我想最后见你一面……”
方逸眼泪刷地流下来,果然,付诸遇到了危险,他极力忍住哭腔,说:“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看你。”
付诸告诉他自己在某个诊所,挂掉电话后,方逸想也没想就冲出去了,熟不知离开后床上的人悄然睁眼。
顶着浓浓夜色一路狂奔,方逸甚至鞋都跑掉了一只,等到赶到诊所的时候,护士刚给付诸换完药,付诸看到他后,尽管身上没有了力气,但还是举起一只手唤他。
方逸跑过去,看到他受伤的左腿,到底是谁将他弄成这样的,本就残疾的左腿就像是积木一样,勉强拼接在了一起,摇摇晃晃的,怕是再起不能,诊所条件有限,医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医院费用高距离远,付诸的出血量太大,根本耗不起,谁也不知道付诸究竟用了多大力气一路爬到这里,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深受重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条理清晰地跟护士说想打个电话。
俩人见面的第一句话,是付诸说的:“你来了。”
方逸眼泪模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哥……这是怎么回事?”
付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苦笑了一下,说:“呵,这下我是彻底瘫了,从今往后要坐轮椅了。”
方逸低着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这事跟自己有关。
“过来些。”付诸说。
方逸凑过去,只见付诸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一样,眼里尽是不舍,他说:“为什么要哭呢,你应该高兴。”
“以后我再管不到你了,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甚至我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哥,别瞎说,咱好好养伤,”方逸急了,他从未想过付诸会死,他不敢想,“我明天就把工作辞了,我们安心养伤,哥你别吓我,我怕……”
付诸道:“为什么要辞呢,你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吗,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要做下去,还有徐少爷,你舍得离开吗?”
“不是的不是的,”方逸猛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哥,我只有哥,有哥的地方就有我,哥你不在了我怎么办,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付诸眼色一沉,问他:“知道我这样是谁造成的吗?”
“……”方逸心跳加快,尽管付诸没说,但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千万别是他。
可那人的名字还是从付诸嘴里说出来了,方逸脑子嗡的一声,竟是跌坐在地上,自起不能。
徐之言,会做这样的事?
付诸道:“当时他就像厉鬼,先是开车撞我,然后那水管砸我,一个劲地砸我左腿。”
“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很可能当场就死了。”
方逸听得心惊肉跳,这时付诸又问:“你说我跟徐之言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方逸,你能告诉我吗?”
“我……”方逸绞着手指,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许久他说:“哥,对不起,我错了。”
付诸冷冷盯着他,看到方逸这个表情,终于说出想了很久的想法:“你和他什么开始的?”
方逸道:“在他回来的第一晚,我们就认识了。”
付诸瞪大眼睛,虽然是有想过方逸和徐之言搞在一起,但没想过会这么早,早到出乎意料,早到猝不及防,半晌,他问:“所以,你一开始就在瞒着我?在我看不到的任何地方,你都跟他待在一起,是吗?”
方逸沉默了,付诸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哈……”付诸抬手捂住眼睛,试图阻止泪水溢出,可还是止不住,声音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啊方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难道就因为我不让你去上大学,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