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见东方烁一把揽过颜乐天的腰,将他抱到自己身后,躬身一脚便踢上上去。
哎呦。
那扑上前来意图动手的人就这么被踢飞了出去,但一旁的颜乐天却因为这么一揽,狼面具掉了下来。
趁着大部分人被东方烁吸引,他连忙躬身去捡起来,给自己再度戴上。
“你又是何人?”眼见自己派出去的人被打了回来,王哲不免诧异,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有人接二连三砸他的场子。
“你爹!”他朝着颜乐天点了点头,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王哲面前去,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拳。
“哎呦!”王哲痛得直哆嗦,想要说狠话却被面前冲上来的人拿刀抵住了脖子,他连忙求饶:“壮士,饶命!”
东方烁威胁道:“叫你的狗放他们走!”
“好……好,把他们都放了,把他们都放了。”王哲小心翼翼,生怕这刀一不小心就割破了他那脆弱的喉咙。
颜乐天看着那个英勇出手,一招制敌的男人,不由感慨:
还是自己的眼光好,别的面具线条太过生硬,他五官本就硬朗,配上这方块面具简直太不堪入目了。
原来东方烁为了不暴露身份不知道何时在路边捡了一个来戴上。
周围人渐渐逃散,如此,东方烁也就一脚将他踢了回去。
王哲一脱离险境,回到下属的身边,又立刻挺着了腰板,胆子大了起来。
“你们到底是何人?给我去府上交代清楚!”那些下属犹豫片刻,又纷纷上前来,这次,他们则重点围住了颜乐天。
“可恶,居然被这群人钻了空子!”
颜乐天看着眼前将自己围作一团跃跃欲试的人,自己自从被小咩修复了伤腿后身体便大不如前,更是有一次在给伤员换药时晕倒了过去。
幸好那时候东方烁在他身边,立刻抱着他去了胡医阿羟那儿。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颜乐天的身体居然中了伤人血气的慢性毒药,以后是干不了重活,需要好好调养,才有恢复的可能。
可把东方烁给急坏了,自那以后,他便强要求着颜乐天好好休息,不要插手部落重建的活,可颜乐天每日看着连阿紫都在帮忙搬木头建蒙古包,内心未免不是滋味,就专门做了胡医阿羟的理药助手。
对于这身体的毒,他内心百般疑问,可无奈自那日书中释放出萤火虫帮他治疗伤口后,小咩仿佛就失去了踪影,他也就无处可问。
眼下,他浑身的力气是比不过同龄男子的,但非要打,也未必毫无还手之力。
“螳螂拳的要领在于顺劲增力,化敌为己……”
脑中不自觉想起幼时父亲教授自己和大哥武术的场景,他在心里默念着要领,准备放手一搏。
毕竟,他可不想做一个废人。
东方烁一脚横扫而过,看出了颜乐天的想法,称赞道:“乐天,有模有样哈!”
他们今日打算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赖皮蛇”王哲。
二人配合默契,三两下的功夫,倒地一片,可他们不能下死手,那些个仆从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倒地了又起,支援的慢慢来了,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恰在此时,有一名男子挡在了他们前面,手里握着一块令牌。
王哲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那个令牌,他立即诚惶诚恐,招呼着仆人都回来,别在大人面前丢人现眼。
“大人,这俩人身份不明,对我大打出手,我怀疑他们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抓住机会,先告状,这是王哲的策略。
那人轻声笑了笑,让在座人都摸不着头脑 ,淡淡道:“刚刚你的马,是我惊的。”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打在了王哲身上,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憋红了脸,缓缓地说:“大……大人,他们刚刚打伤了我的人,况且……一个个都戴着面具,身份实在可疑啊!”
“可别在为难他们了,你也太鲁莽了些,街上小孩多,你就算为了急着去赶将军的宴席,也不必如此着急。”
男人子的苦口婆心,三分诘责,三分夸赞,三分仗着自己的身份,最后一分算是给了他台阶,可谓精妙。
“可是……”
“哎!”男子对着他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了二人面前,示意旁的人一边去些,用着极低的声音说:“公子宅心仁厚,想必是在漠汗草原的牧羊人,家弟与公子同营,眼下我赶着去大将军的宴辰,不知公子能否代劳,将这江南酥带给他?”
颜乐天看着他从怀中拿了一块绢布,里面藏着一小盒精巧的点心,这才反应过来先前自己面具掉了被这人看到了罪印,这罪印之人一共就俩种去处,东北军营和漠汗草原的牧场,前者没有自由,后者则是可以出来的。
“嗯?”见颜乐天迟迟没有反应,他面露疑惑。
“我们不认识你的弟弟。”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