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那一瞬间,柳初新便四处打量着这间就诊室,一丝不苟的灰色地板,白色的墙壁,医生桌子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只有电脑,中性笔,和一个简单的玻璃杯,一分简洁,身穿白色大褂的温婷韵,此时正梳着低马尾,带着金丝光眼镜,依靠在办公椅上,在电脑上敲打着文字。
只区区几眼便一览无余。
柳初新一点一点地移动到温婷韵面前的椅子旁,然后慢慢的坐下。
尽量不打扰温婷韵。房间中,指针声清响,在这安静的就诊室中格外明显。
沉默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一声笑打破了这静氛,温婷韵手撑着半边脸,小拇指轻勾了勾眼镜,微微扬起了嘴,露出了一点牙齿的锋芒,她笑着开口:“怎么?既然是病人,怎么不说说病情,反而是看着医生办公啊?"
这番话从温婷韵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有些挑逗的意思,柳初新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盯得有些出神了些,自己刚刚的那些小心思被别人一层层揭开,脸颊很红很烫,但发烧替她掩盖了“证据”,
柳初新突然也咧嘴一笑,“嘿嘿,姐姐好美,我那次回去过后发烧了便想起姐姐是医生,于是来找姐姐看病了呢!"
她本想借着这话化解此时的尴尬。但偏偏温婷韵就不让她如意,“哦?那次是哪一次啊妹妹~"温婷韵有些逗着柳初新玩的意思继续追问下去,
“就是……你衣服被我弄湿的那次………"柳初新有些无奈,慢吞吞的吐出了几个字,“那么妹妹……我的衣服你带来了吗?”温婷韵同样学着柳初新的语气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听到这,柳初新急了有些心虚,因为昨天晚上她睡得太死,完全忘了还有衣服这一档子事,下意识撩了一把头发,就坐着闷着不开腔。确实也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温婷韵也很会看事,一眼就知道了柳初新这是在想什么,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抹微笑。她还挺可爱的,温婷韵心里想着。
办公室的窗外是一片山茶花,今日春风拂面,春天正是山茶花大肆开放的盛季,金灿灿的烈阳毫不委婉的直照在那红的娇艳,红的张扬的山茶花上,给那原本就拥有盛世容颜的花的周边渡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边,
骄阳下,山茶花如烈阳,活力现,红似血色,美不胜收,好景如春。
好一副花团锦簇,繁花似锦,活力张扬的春花景色。
温婷韵轻瞟窗外,看了眼这春光好景,转过头便看见了坐在她跟前的柳初新,她重新打量了下柳初新,
看起来就十分年幼,垂在肩头的艳丽红发,肤如凝脂,五官立体,耳垂上有一对黑色一字架耳钉,身材高挑,腿长腰细,琥珀色的浅色瞳孔好一双薄情桃花眼,身上穿着休闲服但也依旧盖不住柳初新从自身带有的一种叛逆,艳丽,青春活力。
柳初新现在还发着高烧,脸上留着因为发烧而晕出的淡淡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眼里映出了窗外的光景,开出了不知名的花。
这让她更加好看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她这面貌和山茶花也有的一拼,一样的活力四射。
柳初新等着温婷韵给她看病,但见温婷韵半天没反应,便无聊的双手撑在下巴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温婷韵看哪儿她就看哪儿。温婷韵看够了也就开始为柳初新检查,看见柳初新还在发呆,就随手在桌子上拿了只笔,轻轻地在柳初新桌前敲了几下。
柳初新遨游在天外的心思终于回归,开始配合温婷韵检查,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到了掏喉咙时,柳初新有些坐不住了,
她最怕掏喉咙,这是大为她在小时候吃鱼时把刺卡在了喉咙里面,吐不出来,她妈妈便带她去医院用镊子取了出来,这也成了她的一个童年阴影,直到现在她也依旧很敏感,
果不其然。
温婷韵刚把棉签拿来准备往喉咙里掏,柳初新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温医生可不可以不掏啊,我怕痒。”可温婷韵非但没理会她,还用手按着柳初新肩膀硬是把柳初新又按回了座位上,凑近她的耳朵不痛不痒的说了声“乖乖坐好,别乱动了。”
温婷韵: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温热的呼气声撩拨着柳初新,她的心就像是被温婷韵蛊惑了一般,竟真的乖乖坐好等着温婷韵掏喉咙,虽然她现在很恐惧又很痒,但她却因为温婷韵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完全败倒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得出柳初新是因为那天晚上着凉又睡觉不老实导致的重感冒。
去开过药后,柳初新又一次走进了温婷韵的就诊室,当时温婷韵正在给一个小朋友看病,柳初新好奇心作祟,手里提着一袋子药悄悄走到了温婷韵身后,安静的看着她给小朋友掏喉咙,温婷韵工作时真好看柳初新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温婷韵白皙而又细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根棉签朝小孩子小小的嘴里掏进去,柳初新看着就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