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醉倒在饭桌上,旁边是看着我醉倒了正在哈哈大笑的多伊尔,还仍优雅地一口一口吃着剩余牛肉的塞可瑞特。
“哈哈哈哈!醉倒了吧!我特意选了这款后劲大的!让你吃吃第一次喝酒的苦!”
多伊尔的声音太大,总蕴绕在我耳边,让我昏沉的脑子想休息片刻都不行。
我抬起头,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盯着多伊尔。
他突然就不说话了,现在想来,大概是我当时没忍住他的聒噪,主动发动了【精神操作】的缘故吧。
但我实在撑不了太久,“啪嗒”一下就又倒在了饭桌上。
断片了。
……
我是被热醒的。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室内漆黑一片,唯有窗帘未遮盖严实的地方能透出一丝城市的灯光。
被子早已被热气腾腾的我给踢到了地下。
正处冬季的尾巴,被酒意麻醉的大脑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那么热。
心脏咚咚跳着,速度快到让我觉得不适,我大口大口地喘气,以此来配合心脏的节奏。
我坐了起来,两只脚踩到冰凉的地面上,带给我少许慰藉,也同样让我的大脑清醒了些许。
是【因果】的日子。
恶作剧一般地挑在了最坏的时间来临。
一些并不该在此刻想起来的片段闪回在我的脑中,让我越来越焦躁。
梦、安抚、魔力、话语、吻、黑夜、黯淡的灯光……
回忆在挑拨我的情感。
如同梦游一般,我站起来,不受控制地向外走去。
直到我醒来,看见了塞可瑞特的脸,像是隔着一层玻璃一般,她看着我。
那双金眸,既有着平淡的冷静感,又有着俯视的怜爱感。
让我想要……
她的手覆上我的额头,但我却轻轻搭上那只手,将它移动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我看见那双金眸里闪过了然的光。
塞可瑞特没有再做什么。
她只是顺着我的意,抚摸着我滚烫的脸颊。
一股清凉又令人安心的魔力从她的手掌传递到我的身上,但我的身体却……意外地排斥着这股力量,就像……是我自己想要维持当下这种状况一般。
即使自己的魔力被排斥,塞可瑞特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担心的样子。
她垂下眼睑,像那日一样给予了我一吻,在脸颊上。
我仰起头,想要更多的奖励。
她于是亲在了我的唇角和下巴上。
亲昵的感觉很是让我受用,我情不自禁向她靠近,几乎要摔在她的怀里。
神职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进她的房间。
一片漆黑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孕育、在膨胀,如同春天一般温柔,如同春天一般猛烈。
在被爱意所环绕的安全黑暗中,我第一次放下了戒备,不仅翅膀在此刻舒适地张开,就连【直觉】也在这时悄无声息。
我只记得我索求的很多,对方给予的也很多。
但我不记得为什么我需求的那么多。
心中装不下的爱意满溢而出,化作水液打湿了我的脸颊,我甚至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唾液,或是二者兼之,因为滚烫的温度让我已经丧失了感知的能力,而狎昵的吻又总是覆盖掉我爱意的痕迹。
我只记得我在宣泄,宣泄一切的不安,宣泄一切的焦躁,宣泄乱流的魔力,宣泄不知什么时候诞生的感情。
我只记得我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放置到对方尖锐的犬齿下方,祈求着对方施舍给我以往从未给予过我的疼痛,却又在感官被刺激到的瞬间感到有别于痛楚的、似是被拥有着的喜悦。
我只记得我的尾巴缠在对方柔嫩又带有韧性的手腕上,紧紧地,在颤抖之后仍然自顾自地恳求着爱。
我说,我用被冲击到麻木的舌头,用被撞击到昏沉的身体说,我还可以,还可以承受,还可以继续。
于是又是涌动、涌出,如同波浪。
我感觉我好像很脆弱,全身因不能承载的潮水所颤栗,但我其实很坚强,每次我以为我将要被温柔的水环抱着死去,但我最终又将再度呜咽着恳求更多的爱。
直到天明。
**
“主教,我们来这么早干嘛?”
在外面,多伊尔给了我两个选项,一,叫他爸爸,二,叫他主教,我果断选择了后者,废话!就算我父亲对我不好,他总归是活着的!而且我也没有一个就比我大了十二、三岁的爸爸!
“当然是,要完成融雪日拜访第一名的成就啦!”
“这是你家的规矩吗?”
我好奇的问,毕竟我以前在王宫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坐着等别人来拜访。
“不是,只是我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