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且有价无市一粒难求。”
赵玉一捂脸,“哥,我都当糖豆吃的,一口就吞下去了,太浪费了,我应该嚼碎了尝尝味道再吃才对得起这么多钱。”
陆昭笑着把手里的丹药喂给赵玉,“现在嚼也不晚,将军府不差钱,你想当糖豆吃,大哥亦供得起。”
赵玉一口咬过去,柔软滑润的触感在陆昭指尖轻描淡写地扫过,似有若无,带起一阵轻微酥麻的痒意。
陆昭想要捉住那条灵活的小鱼,想让小鱼绕着他的指尖啃咬戏耍,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羞愧万分,却又控制不住的去想。
他甚至想要吮去残留在自己指尖亮津津的水迹,陆昭被自己没有下限的龌龊吓到了,忙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去,他的脸已经烫到没法摸。
赵玉看到陆昭脸色涨红,以为他是刚才喝酒呛的,夹了菜给他,“哥,你喝那么急干嘛,你脸都红了。”
陆昭抬手去擦嘴角的酒水,那根手指在他唇间迅速划过——
陆昭:“……”
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
赵玉要陆昭也尝尝那养元丹,他道:“明明是有一点点苦,可一想道价值十两黄金,这苦也觉得不一般了。”
陆昭收敛情绪,把玉瓶又放回赵玉手里,道:“对修士用处不大,大哥吃就浪费了,小玉自己留着吃。”
“那有什么浪费,我的就是大哥的,赵玉强硬地倒出一粒,拽过陆昭的手腕,塞给他,都说了我们兄弟有福同享。”
陆昭就笑,“那好吧,拿无名的养元丹做下酒菜,我们兄弟也是头一份儿。”
两人边吃边聊,陆昭看时候不早问赵玉是留在将军府明日再走,还是今晚回去。
赵玉有点儿小叛逆,骨子里还是乖宝宝,没有夜不归宿过,他有些不舍地起身,道:“出来的时候没跟府里说,我还是回去吧,改日我再来。”
陆昭很想挽留,但他又怕王府的人多想,到时候跟赵玉说些有的没的,一旦小玉对自己有了戒备,两个人就很难再如现在般亲密无间。
陆昭从旁边衣桁 架子上扯了件披风给赵玉披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哥,你找个人送我回去就行了。”
陆昭拍了拍他肩膀,“走吧。”
两人正要出门,外面人跑来通报,说是宣王府的大世子求见。
原来是赵玉的随从阿福害怕世子的责罚,但他更怕世子再来一次失踪,世子才刚刚拜入到大名鼎鼎的无名先生名下,这要出了事儿,他几条命也不够赔,思索再三,还是赶紧跑出告诉了宣王。
宣王可太了解小儿子的尿性了,又联想到儿子白天在饭桌上问人家大将军有没有成亲,当即同大儿子赵明堂兵分两路。
一个跑去国师府找,一个跑来将军府找。
赵明堂不像老爹宣王听风就是雨,做事咋咋呼呼。
明玉对国师的各种调戏已经闹的雍京城人尽皆知,国师谦谦君子不与他计较,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反正已经得罪了,再多得罪一回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但大将军陆昭不一样,不管怎么说陆昭与明玉同时流落到刘家庄,也算是患难之交。
老爹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就冒冒失失,显然不妥,对大将军对明玉都不尊重。
况且明玉他是喜欢男人,但并非是个男人就喜欢。
所以,赵明堂过来的时候,其实刚好看到弟弟随着陆瑾年进将军府。
既然已经知道弟弟平安无事,也就不急了,总不能弟弟前脚进门,他后脚就去要人。
他是在外面马车里等着,瞧着时间实在是不早了,担心弟弟莫非真的又对大将军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另外,他亦担心陆瑾年对弟弟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国师清心寡欲是人尽皆知的事,明玉再怎么勾搭,人家也不可能对他怎样。
大将军可就未必了,血气方刚的男人,又未曾成亲,明玉那个样子……
赵明堂揉了揉眉心,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明玉是愚笨了些,但凡他脑子清醒些,谁能抵挡住他?
尤其是弟弟现在还失了忆,懵懵懂懂,比往日还能诱惑人百倍千倍。
陆瑾年真要欺负了明玉,宣王府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