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插嘴道:“逆子顽劣不懂事,先生不必听他胡说八道,本王既是把他交给先生,一切但凭先生做主。”
“父亲凭什么替我做主,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附庸,更不是你的奴隶,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赵玉还想说下去,突然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儿痒,片刻的功夫竟然全身都痒了起来,他正想伸手去挠,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
赵玉慌了不由向宣王求助,“我身体突然不能动了,身上好痒啊,我是不是中毒了,你快帮我看看呀。”
宣王面露不忍,却不敢动。
赵玉身上像爬了无数小蚂蚁,抓心挠肝的痒,还不能挠,简直快痛苦死了。
他反应过来了,肯定是眼前这个叫无名的大炼药师搞得鬼,极度无助中,赵玉不由哭着喊“爹”
“爹,你快说句话呀,我快痒死了,你快叫他放了我!”
宣王有多久没听到儿子叫他一声“爹”了,这一声“爹”直接给他叫心软了,想要开口求情,无名淡淡开口。
“天真幼稚,不吃点儿苦头,他永远不会明白强者才有资格定规矩,王爷若是心疼,就把人带走;若是要拜我为师,就半个月后再来接他。”
宣王看看儿子,又看看无名,最后咬牙一跺脚,扭头大步往外走。
“爹,爹,你别走,我求你了,爹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爹,爹你不要扔下我——”
身后儿子绝望的哀求嘎然而止,宣王的脚步一顿,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头就代表对无名的不信任,今天拜师的事儿就算黄了。
宣王踉踉跄跄跑出门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宣王是一路憋着泪儿着回王府的,一进门儿就直奔老太妃处,进屋就抱着老太太哭。
“娘,儿子可难死了,又想让他有出息,又不想让他吃苦。若是他同明堂关系好点儿,儿子也就不必这么为难了,兄弟之间本就靠不住,他们俩还关系闹成这样,若是明玉还一直顽劣下去,明堂哪里有耐心天天给他擦屁股。”
“世人都说家里最让人操心的那个才是父母的心尖肉,懂事儿的都是来还债的,儿子今天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赵明堂过来老太太处,一进屋就听到父亲这番话,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父亲说的很对,他不会像父母那般有耐心为弟弟处理一堆烂事儿。
但听到父亲如此想自己,还是忍不住伤心难受,一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宣王:“……”
完了,刚把小儿子得罪死,现在又把大儿子得罪死了。
自己这下真成孤家寡人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宣王悲从中来,忍不住委屈地抱住老太妃又哭起来。
老太妃摸摸儿子的头,一声叹息:皇帝不让儿子掌权是对的,就这么个糊涂蛋,霍霍家里这几口就得了,可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无名居——
宣王出门的一瞬间,无名就解了赵玉身上的毒,同时解开他的穴道。
赵玉的身体一松,身上顿时不痒了,只是刚才还灿烂得灼人眼的漂亮眼睛里不自觉带了一丝忐忑和顾忌。
见少年茫然不安的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无名无声地垂下眼角。
貌似很久以前,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像少年这般年轻气盛过,甚至更甚,只不过遭受的毒打也更多些而已。
宣王世子的大名他自然听说过一二,原本只想还上宣王的人情,现在他到真有几分收徒的兴趣了。
他要徒弟听话,不代表他喜欢听话的,他喜欢赵玉敢于挑战权威、质疑权威的这股子劲儿。
炼药一途,相信自己远比相信权威重要。
“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拜师。”无名冲赵玉道。
赵玉特想宁死不屈,但他选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谁知道这疯子还有多少手段对付人。
赵玉什么都不怕,怕疼怕吃苦。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赵玉走到无名的轮椅跟前,敷衍地磕了个头。
“叫我师尊,为师没兴趣给你当爹。”无名不咸不淡道。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赵玉心里骂着,嘴上不情不愿叫了声“师尊。”
无名点点头,“记住师尊的话,你爹不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也没有人会时时刻刻保护你,你真正的靠山是你自己。”
说完他便吩咐旁边的小童:“他这身衣裳不方便干活儿,你先带他去换件方便的衣裳再带过来见我。”
“是,先生。世子请随我来。”
赵玉跟着小童往外走,身后传来无名淡淡的提醒:
“要么打败我,要么服从我,师尊没有太多的耐心由着你任性。”
赵玉的脚步一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下去换了一身方便利落的短打扮儿,赵玉被小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