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祭祀殿的正殿,金碧辉煌,气势恢弘。时值深夜,殿内灯火通明,黑金色绣花窗帘轻拂,微风徐徐,带着淡淡的香火气,悄然荡漾。
洛逢欲正半躺着看书,看到秦深荆过来,掀了掀眼皮问道:“宴会就结束了?”
秦深荆的面色并不好看,只淡淡的应了一声,接着像是抱怨道:“叫你来你又不来,这样的宴会有什么意思?”
洛逢欲闻言放下书:“陛下应当庆幸我没去吧,不然就该听到你与美妾的佳话了。”
秦深荆挥了挥袖子:“露水姻缘罢了,是那女子非要跟孤回来的,你也知道,她怀了孤的孩子,孤于心不忍。”
“陛下倒是活得随性风流。只是怎么惹得一个不相干的人来为那女子鸣冤?”
“不相干的人?”秦深荆若有所思。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他一个外臣,平时最是恪守本分,尊君敬上,今日倒一反常态,拿出那幅画顶撞孤不说,事后还向孤递交了辞呈。”
洛逢欲略微微眯了眯眼睛:“之前陛下说在他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如今细细想来,这其中定有猫腻。”
“咳……咳咳咳……”
洛逢欲话还未落地,秦深荆就掩着嘴咳嗽起来。
洛逢欲揶揄道:“怎么,提到陛下的风流往事,这么激动?”
秦深荆不接茬,瞧了摆在书桌上的那盆玉兰花一眼:“怎么这个时节还有玉兰花?你在哪里寻来的?”
“不过是几枝玉兰花罢了。只要我想,没什么做不到的。”
秦深荆凑上来在他耳边轻吐着气:“撒谎。”
“若真这么容易得,你怎么就把它当孤品似地供着呢?还把他养得这么好。”
洛逢欲不答话,在大殿的昏暗灯火下,秦深荆缓缓贴近,一手极其熟练地揽过他的腰,身体相贴,传来炽热的体温。
“主祭大人也养养我如何?”
“你这混蛋……”
他话未说完,秦深荆就张口含住他的双唇,舌尖相触,如烛火跳动。秦深荆的手慢慢从他的腰间滑落,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两人的嘴唇渐渐贴合地紧了,微风从窗户进来,轻拂着他们的发丝,如同初次相遇的蛊惑,悄然迸发出一阵令人心醉的感觉。
秦深荆的手指深深探入洛逢欲散开的发丝间,抚摸着他的头发,一遍一遍,彷佛在用指尖书写着爱意。
洛逢欲也感受到什么似的,双手环绕在秦深荆的腰间,将他牢牢拥入怀中。双唇轻巧地吮吸,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而湿润,他们如同融化在一起,心跳与呼吸完美地契合。
嘴唇之间交织的柔软,不远处传来宴会散去的余音,似乎还有没尽兴的乐师在吹箫练琴,此刻整个世界都静默齐唱。
洛逢欲不大会在接吻时换气,秦深荆看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
“不过……你知道吗?只有白玉兰盛开时,花蕊会逐渐展开,才能露出内部的神秘之处。”
洛逢欲的脸红潮红未退,听到这话似乎又添了一抹绯红,并不答话。
秦深荆凑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今晚孤带你见识见识。”
在大殿中的明亮的灯火照耀下,洛逢欲养尊处优没受过半点风吹日晒的肌肤透露出微微的羞红,摆放在桌上的那盆白玉兰似乎也开得更娇艳了,散发着更加浓郁的香气。
花蕊的形状像是一个半开的小筒,静静地躺在花朵的中心,纤细而娇嫩,细细观看,还可以看到花蕊上有微微的纹路,细腻而有层次,为它多添了几分韵律。
大殿内的氛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一切声音都瞬间沉寂,只剩下两颗心跳的声音在彼此的耳畔回响。
连殿内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柔软,他们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如同羽翼轻轻触碰,细雨般的接吻,如同久旱逢甘露,滋润着彼此的心房,净是柔情。
黑暗之中,时而如浮在水面般飘飘然,时而又忽然跌入深不见底的谷底。
在这个神圣的大殿里,凝聚了他们所有的温情和爱意,在这里,也只有这里。
翌日一早,洛逢欲睁开眼,身侧已经没人了,被褥冰凉,看来已经离开很久了。他坐起来,隐秘之处传来一阵撕扯感,让他不得不倒吸了口凉气。腰疼得厉害,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摆在书桌上的那盆玉兰花不见了,出现在了窗外。
“谁把它搬到这儿来了?”
“回禀大人,是陛下放在这儿来的,他说昨夜降雨,让花蕊也沾沾雨水,能让这花开得更好。”
花蕊中的淡黄色花粉点点散落,仿佛星辰洒下的光点,在白色的花蕊上显得格外明亮。
洛逢欲收回目光,心虚地咳了一声,快步出门了。
“劳烦主祭大人在此等一等,今日裴小将军出关,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