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痛哭流涕的岳志远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刀刃,吓得直接尿在车座上。
“艹!”他这一尿,一旁的董哥弓着身子站起来。另一边速度没那么快的人裤子当场被染湿。
那人脸黑成锅底,直接赏岳志远好几个大嘴巴子。
被打还换不了手的岳志远绝望的哭喊着,“我儿子有钱,他妈妈这几天刚来过。他身上比我有钱,你们先去他那里能拿一些是一些。”
“董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半个月,就半个月。要是我这次还是拿不出来,任凭你处置。”
董晟舔了舔上牙,眼神阴毒地盯着他,“我不是慈善家,这次机会是你最后一次。”再一次跟岳志远立字据在借条上签字画押,在一个路口把人放了。
看着手机里传来的岳谏的图片和学校地址,董晟点了根烟。
骑车来到面包作坊,锁好车推门进去。
店里的感应铃声响起,老板掀开后厨的帘子走出来,“欢迎光,小言!”
没想到来的人是岳谏,女人又惊又喜。她擦干净手把模具放在一边的桌上走上前,“瘦了。”
岳谏被女人拉着家长里短的都说了不少,最后索性提前关门,带着人来到后厨。“我们家的言大厨这次想做什么,尽情发挥。姑姑先去外边算账了。”
穿上围兜洗好手的岳谏在料理台上筛面粉,章谦益在路上睡着了。忙活了个小时,岳安址循着香味进来。看到岳谏带着手套从烤箱里端出可颂出来。
“好香呀,姑姑可以尝尝吗?”岳安址抬手揉了揉他过长的头发。
岳谏难得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他垂眸笑道:“当然可以。”
吃着蔓越莓味道的可颂,她看着岳谏那塑封袋把可颂装好。“这是做给谁吃的?我们家小言可不喜欢吃蔓越莓。谈恋爱啦?”
“没有,就一个同学。她今天帮我解围,看她喜欢吃这个就想着明天带过去些。”说完,他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红钞放在桌面上。
岳安址顿时就不高兴了,她想捏岳谏的脸,但他瘦的都快脱相了。心酸一时间红着眼,哽咽地把钱放回他书包里。
“不准跟姑姑客套,我们是亲人,不讲这些。”
张了张嘴,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不在提钱。
“姑姑。”他看着眼神光彩的女人,还是打算把今天下午看到的事情告诉她,“岳志远又被高利贷的找上门,我怕他又来找你。”
此话一出岳安址脸色陡然变白,恐惧蔓延在心底,她握着笔的手连自己都没发现在抖动。
她起身把收银台里的所有钱都装在袋子里,慌张的翻看还需要带什么。最后看着岳谏,“姑姑帮你跟老师请假,我们先出去避避。”
她实在不想再遇上那些混混。上次她在岳谏学校附近开了家烧饼摊,谁知道岳志远那天杀的把高利贷的人引过来,不由分说地抢她店里的钱。
那会她正烧着饼,那群人穿的就很不好惹地冲进来,排队的客人都吓走了。也由此她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的差,最后还是选择又一次关店。
她还好只是被砸店铺和抢钱,岳谏就受了不少罪。那群人找到杨英上班的地方一顿闹事,要不是岳谏那天突然想去接他妈妈下班,只怕杨英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也是那天起,知道岳志远畜生的敢把杨英和岳谏当作抵押给高利贷,她就再也不愿意接触这个弟弟了。
失望和害怕通通袭来。她抓住岳谏的手,神色恳切地说着,“跟姑姑走,你爸根本就不是人。他上次敢把你和杨英作押,这次呢?杨英离开了,就你一个人,姑姑真的不放心你小言。”
这孩子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他的苦也是她看在眼里的。
杨英是爱护她,但帮不了他。她自己都置身在水火中,那里还能多其他心思去救别人。更别说她嫁给岳志远亲家那边就进医院,除了杨巡这个舅舅还对岳谏好一点,其他人直接放狠话不许姓岳的到家来。
或许没人知道,杨英在生下岳谏回家后,被岳志远折磨的想要掐死岳谏报复一直想要个儿子的他。这个时候被突然登门的岳安址看见了,杨英演技拙劣的装作无事发生。本着一个外人身份的岳安址不好说什么,只是那段时间她天天都来岳家帮杨英带孩子。
“姑姑,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次要躲多久,学习那边我不想落下。”岳谏沉闷地说着,他牵起岳安址的手,“杨英要跟岳志远离婚,现在住在省外。”
觉得他是想问离婚跟谁问题,她反复强调,“你一定要跟你妈妈走,你爸家暴又酗酒,就算是打官司也会判给你妈。”
“只要他们一离婚,我就搬去学校住。等考上大学了,我想请您跟我一起离开茂林。”他心里能被称作长辈的,就只有岳安址和杨巡。
两人都帮了他很多。
小时候的岳谏曾经想过,如果姑姑和舅舅是他妈妈爸爸就好了。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