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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了他的孩子的踪迹!
瑾己可以保证在今日之前,他见过女子的次数一掌都可以数过来,今日和那位姑娘的聊天已经是他和女子最多的接触了。
所以他怎么会有孩子?
不过刚这样想完,瑾己又想起了一件事,不,也有可能的,在两年前,他十五岁那年,他被人设法盗走过血液。
那种有备而来,一看就知道别有所图的,特意来盗走他血液的行为,宗门里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而直至半年多以后,才终于追查到了他的那些血液被人弄走干什么去了,竟然是被人拿去浇灌婴灵果树了。
世间男女阴阳交合孕育婴儿,这是最合天理,最正常的办法,但也有些不正常的,就比如他之前没有听说过的用血液浇灌婴灵树,婴灵树以血液为基,引来天地间的阴阳二气,也同样可‘结’出新生命。
他的宗门是要夺回那棵婴灵树,追回婴灵果的,但据说那些婴灵果在宗门和对方的斗法中不幸被波及,未来得及成熟成新生命就已经损毁。
瑾己当然会去想,那些人为什么会费劲周折冒着风险来盗取他的血液,为什么要用他的血液来浇灌所谓的婴灵树要培育出他的后代。
而他也就探听到了另外一件事,原来他竟是天生魔种,而他额间红痣也只是一种封印而已。
当得知天生魔种之事的时候,瑾己摸着自己额间的红痣,忽然明白了许多事,比如为什么师叔们一直不让他出宗门,比如为什么自己的功课里关于心境,守心之类的内容特别多,还有幼时他捧着一只幼鸟,那位师叔为什么眼神特别紧张,其实他只是见那只幼鸟的翅膀出血了,想帮它。
不过瑾己也只是心情复杂了那么半天而已,几位师叔师伯对他其实很好,而更多的宗门弟子并不知道他的天生魔种身份,他在宗门里过的挺好,甚至可以说受整个宗门重视和宠爱的。
婴灵果既然被毁,宗门里的人也就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他说这些事情,瑾己也只做不知,其实若是那些婴灵果真长成婴儿,少年郎的瑾己还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
所以当时瑾己悄然松了口气的。
但他却没想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他会有血脉因果感应。
瑾己的心情沉甸甸,之前修为十不存一的重伤也没能让他的步伐缓滞,而如今每迈出一步都似是在耗费瑾己很大的心力。
但这种沉重最后也都化为坚定,虽然第一念头就是抗拒,甚至瑾己的神情中有几分的视死如归之感,但既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存在于世,他不可能置之不管的。
而瑾己也终于看到了那感应的源头,少年小僧的面部表情又出现了空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呆滞地眨了眨,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可不是难以置信吗?
瑾己看着那位挺拔的青年,闭了下眼,再睁开。
他的血液于两年前被人盗走,在一年多前师叔去找的时候,不是说还是没有成熟的婴灵果吗?
所以瑾己想象中的小娃娃,说不定连走路都磕磕绊绊的三头身,是怎么变成那样身高腿长的青年的?
瑾己和他儿子的第一次见面,只一个他儿子的背影就将他整个给震呆了。
今天他的心境很不稳,非常有负他多年所学,瑾己在心中默念了一段清心静神的佛经。
虽然暂且弄不明白其中玄妙,不过瑾己还是在接受自己突然多了孩子之后,又艰难接受了儿子还已经跳过婴儿,稚童,少年阶段,直接跳成了一个青年。
瑾己乐观地想不用他从幼儿带起还不错,毕竟他连小鸟小狗都没有养过,对于要养一个脆弱的小娃娃,他心中很没底。
瑾己看着他儿子的背影,长的高高大大的,虽然穿的那身衣服他还看不习惯,但也能看出这个儿子成长的挺不错,身材匀称,体质比他之前扶过的那个壮年男子要好上许多。
“熙昭,你弟弟对西区开发的项目也有些兴趣,不是要插手这个项目,不过想跟着你学一学,他好不容易有这个上进心,你带他跟水翊含焦维强一起,一会儿你们年轻人认识认识。”
今日这家豪华酒店不知在举行什么宴会,不断有富商名流出入,而此时已经走到酒店门口的正是并行的三人,一人年纪较大些,他正在与旁边的青年说话,目光慈爱,好似身旁青年多让他骄傲似的。
而那青年气质卓然,能力不俗,有旁人看见了,眼含艳羡,老韩也的确该骄傲的,有子如此,后继有人,的确该骄傲的。
有人和韩光元打招呼:“韩总,好久不见,小韩总这半年又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啊,有这么能干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好命?”
韩光元哈哈哈大笑,道:“就是命好,这点你羡慕不来,不止是熙昭,还有熙宁,现在也知道上进了,我也不求多,只要他能有他哥一半就好了。”
韩光元身旁那个个头儿稍矮点儿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