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无止境(1 / 2)

权山,其实在你叛变初期乃至于得到皇位,你都带着很深的审视静默却又不解的看着你老师的诸多行为。

直到你坐上皇位之后,你逐渐开始明白你的老师,但还是如往昔一般,带着审视和漠然,甚至带着许多微微的好笑,看着你的老师在那场名望场所里,一攀至颠,再因为时局变化,因为自己的阻挠而无法再近一步。

你的老师那位玩伴李元和。他的身世,他血缘里流淌的基因,是前朝的一位阉人后裔,当然,如果没有谢家的外力干扰,他是注定要被从小送进宫里做那万千太监中的其中一位。

至他被送到谢三行的身边时,他已是初阉的阉人。

也许是年幼的生活环境沁入基因,他还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行动性的躲在角落,害怕与人交谈,更害怕与人眼神相触。经常不知所以然的哭泣。

小孩的哭泣,总是恨不得将天震碎,但他的哭泣,常常哑然无声,只在阳光照耀不到之处,紧紧的抱住自己。

按照家族玩伴相处规定,谢三行是需要和这小孩朝夕共处,日夜同榻。晚上,待这小孩哭累无声之时,谢三行会默默的牵着这人的手,将这人引至床畔。

在最初的时候,这小孩明显带着深重的畏惧,看见同样年幼尚为五岁的谢三行走过来,会更加瑟缩的躲避慌张,甚至哭泣。

年幼的李元和,会紧紧的缩在桌下或缩在床底,只紧紧的抱着身边坚硬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撒手。

年幼的谢三行。那时的谢三行,母亲早逝,父亲亡故,整个谢家里,他的上一辈已然死去,每每夜间,年幼的李元和常常哭泣不止,他会静静、静静的看着这小孩的哭泣,不出一语,也不发一言。

这样的岁月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到快至那年的除夕时,年幼的李元和,在看见谢三行朝他走来之时,终于不再闪躲避开。也终于能够,在谢三行朝他伸出手时,同样迟疑且颤抖着,伸出自己无助的手。

你的老师这位玩伴不知在谢家深闺里住了多少年,住到谢锦玉都已经开始有玩伴的那一日,那天的阳光很好,也许是阳光很好,常年害怕生人的李元和难得的出了院门,在院外看着初春盛开的水仙。

那天的谢锦玉已满八岁,刚刚拥有玩伴的他看着李元和站在池边呆呆看花,便大叫一声:“嘿!”

李元和微微抬起头,迷茫的像是骤然遭受惊吓的小动物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边的小子,我找你咧,我这里有新鲜的榛子,你要不要啊?”谢锦玉骤然出语,似乎也不担心这人会被他吓跑,只立马唤身旁的下人取了好大一抔榛子。

李元和在谢家已经住了很久,很久。但他一年到头几乎不出院门,远远的,他只能大概认出唤他的人是三行的表弟。这人是他的表弟,他对自己说。

像是在抑制自己心中的恐慌,又像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确实在成长没有给他拖后腿。他迟疑着,在不断的这人是三行的表弟的自我安慰里,他缓慢吞吐的走了过去。

谢锦玉看见人来,像是更为开心,连忙让下人把准备好的榛子拿了出来,只笑道:“听表哥说,你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蔬菜瓜果,这个榛子,你拿回去可以直接种下,果实可以入药,清热止咳用的。”

那时的李元和,从五岁来谢府,那时的他,已经十岁了,各方面心智状态但实际上仍和幼儿无异,看着那榛子,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收下,心中却想的是谢三行这几日风寒入体多咳,这个拿回去,可以煮给他吃。

谢锦玉盯着面前这人神态不安的脸颊,审视了诸久,见周围无人,又看着面前这人畏畏缩缩却又实在清秀别致的脸,半响噗嗤笑道:“你是我表哥的玩伴,你喜欢我的表哥吗?”

李元和生来仿佛智力就缺少一块,迟疑了数久,仿佛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最终才慢慢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谢锦玉早已知如此答案,更加嗤笑一声,然后又道;“那么,你知道你自己,快死了吗?”

死亡,这个词汇,在李元和短短十年的时光里,已经是他在未入谢府前,才会听见的词汇了,这五年里,谢三行将他养的很好,从最大限度给予了他平静从容的生活,就连心智里先天带来的残缺,都没有在加深痛苦。

这次他迟疑的时间更久,像是更加在反应,最终,他怯生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我是……知道……的,三行他…他说,死亡……自然规律……如同我…种的花开…落下……”

这短短的句子压在李元和的喉际,像是努力诸久,才把这短短的句子全部说完。

谢锦玉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面前这人到底在说什么,他正要再次溢满着恶意的调笑,远处静和院的嬷嬷已然发现李元和不在,已经从身后追了过来越追越近。

谢锦玉便知,自己狩猎的时间已过,只是仍然不满足的喟叹一声,悄然离去了。

至谢锦玉离去诸久,身后的嬷嬷追来,投入眼帘看见的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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