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我们的夏天,怎么看起来改姓冬了?”叶思仁把调好的无酒精饮料往前一推,顺带讲了个冷笑话。
“……老爸,”夏美无语,“很冷诶。”
夏宇接过杯子,用吸管充当搅拌勺,这是个喝惯了咖啡的动作,他抿了一口才叹气说:“夏天估计现在满脑子在想怎么当和事佬吧。”
吧台昏暗的灯光落在夏天的头顶,早上打理好的发型被雨淋湿又风干后,发丝又重新不听话地乱翘。他盯着半空出神了,镜片后的眼睛雾蒙蒙的,没听到身旁的人说话。
夏林咬着吸管道:“我也很好奇小哥会如何选择,老妈不是建议修和寒最好先不要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嘛。”
可能是被名字点醒,夏天忽然出声:“不行,他们不能走。”
“修又不住在我们家。怎么跟着魔了一样。”夏宇伸手探了探夏天的额头温度,“你没发烧啊。”
“哎哎,打住。”叶思仁说,“好歹也先给老爸我解释一下情况吧。”
夏宇简单概括了一下韩克拉玛与呼延觉罗之间的家族恩怨,以及夏天目前的苦恋状况。
还没等叶思仁假装做出第一次听故事的反应,任晨文就先大呼小叫:“什么?!寒竟然是韩克拉玛家的人?我心目中的女神寒,怎么会是韩克拉玛家族那种肌肉怪力女战士!”
这副样子真是欠揍。
夏美一把抽出任晨文口袋里的粉兔子拖鞋拍上他脑袋,“是女战士又怎样!别妄想人家看得上你。 ”
任晨文被拍得眼冒金星,如发霉的蘑菇萎靡不振,“呜呜美美姐,你好凶……”
夏美懒得理他。
任晨文很快又重振旗鼓:“听说韩克拉玛与呼延觉罗想要和平共处只有一个解决方法!”
“是什么?”夏天满怀希望地望过去。
“那就是——”
任晨文得意洋洋:“杀得只剩下一个!哈哈哈哈哈!”
瞎秘和蛙哥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一起大笑。
“…………”
静默的空间里一时只剩下他们三人的笑声。
夏林忍不住捂起眼睛,这三个傻瓜。
“真搞不懂我为什么要浪费我读书的时间来看你们这些弱智的表演。”夏宇精准又毒舌。
三人组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不影响夏宇脑中流畅的思路,他早已为家里的租房收入打好算盘,并准备将此作为长期买卖。夏天难得遇上恋爱烦恼,他都看在眼里,作为老哥,夏宇自然也想顺水推舟,帮弟弟一把。
“夏天,我知道你情窦初开,我看啊,你就把寒继续留下来住好了。反正修都说了可以另找地方练吉他,这样他们也不会打起来。”夏宇微微一笑,“而且你练你的吉他,我收我的房租,这样还不坏。”
得到老哥的支持,夏天眼睛发亮,“好啊好啊。”
“不行!寒应该搬出去住。”
夏美猛地站了起来,理直气壮举起夏林的手,“投票决定!一二三,我们这边有三票,哼哼,所以我赢了,你输了!”
夏天将求助目光投向吧台后的叶思仁,“老爸!你也投票嘛,这样我们也有三票了。”
叶思仁举起双手,无辜道:“我又不住在家里,连钥匙都没有呢。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啦。”
她们的第三票来自贞子。夏美脖子上的封龙贴撕开了一半,阴冷潮湿的风不期而至,引得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时,贞子从角落悄悄浮现身形,携带浓重的黑暗落地,灯光也照不亮它所在之处。
“要不要喝饮料?”夏林搓了搓冰冷的手,把刚才夏美没碰过的那杯饮品递到贞子面前。
贞子的面部被幽深的黑发遮挡,没人能看清它的表情,它略带腐烂的皮肤与衣服一样惨白,像一尊定格死亡的蜡像。听到夏林的问话,贞子缓缓转过头,骨骼生锈般咔咔作响,它的喉咙也发出一阵嘶哑的咕哝声。
唯一能听懂贞子言语的人只有夏美。
“贞子说谢谢,它不吃这个。”夏美不怀好意地笑,目光投向瑟瑟发抖的任晨文,“去吧贞子,陪那个聪明的白痴玩一下。”
贞子以恐惧为食。
得到夏美的许可,贞子明显变高兴了些,黑发翻涌起伏,隐隐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混浊眼睛。
任晨文三人组已经慌不择路找掩体后退了,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鬼啊,能吓死人的。
夏美打了个哈欠,对哥哥们说:“我不管啦,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寒才是后到的那一位,我跟她又不熟,所以她应该搬走。”
在夏天和夏宇看向自己之前,夏林举手表决:“别管我,美美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叶思仁饶有兴致地一边擦杯子一边看孩子们起争执,他很少见到兄妹几个这么鲜明分成两派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