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意。
还敢来纠缠?那就一脚踢死吧。
宋茹面上一脸温柔的笑意,眼神就像望着产床上刚拼死拼活生下的二胎,慈爱又复杂,下一刻却能目睹雇佣刺客闯进来,手起刀落解决了孩子生命后无动于衷。
瞄见女人背后的冷光,湛屿的心不受控制地疯狂跳起来,哥!她要去杀我的阿银哥哥!
湛屿闭上眼睛,努力什么都不去想。
哥哥最怕疼了。
我要保护他不受伤。
“不要伤害他……们。”他轻声说:“什么条件。”
“乖孩子。”
妈妈说:“终身标记了,现在。”
宋茹落座旋转椅上,翘起细腿,鲜红指甲轻轻刮过杯壁,看了一会儿对季亭澜的小心翼翼感到不满:“给我弄得动作惊天动地一点。”
管·季亭澜·家,停下,回头:?
“看什么看?”宋茹瞪他。
季亭澜垂下眼睫,一声不吭好半晌,才断断续续听他问:“敢问主人,究竟何为……终身标记??”
宋茹:“。”
宋茹表情僵硬,“我看过一些话本,没记错的话应该是……”
右手竖起一根手指,左手摆个O,宋茹迟疑地缓缓将手指穿进洞里,停下,反问:“——塞进去,这样?”
季亭澜异常认真:“好的,那么敢再问,这个O是为何物?”
宋茹:“…………”
助理看出夫人欲言又止,井底之蛙式长大又没开过荤的她尝试抢答:“我知道!O就是……呃,哦,是、是肚脐眼!”
助理对一切未知有着强烈的好奇与冲动,说着说着竟伸出了罪恶的手指,兴致勃勃地低头去戳自己的肚脐做示范:“就像是这样——啊!我被终身标记了!”
宋茹:“………………”
这时候季亭澜突然在现场内外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里,从兜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专注记下助理姐姐的教导,全神贯注的模样活像在教室听课准备高考的少年:“哦噢,我还以为那个小洞是用来作甚,原来肚脐眼竟有如此之妙用!受益、受益了。”
季亭澜回头礼貌询问湛屿,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说:“那么少爷,我戳了?”
湛屿:“。”
似乎能蒙混过关逃过一劫,湛屿十分配合地演了下去,抿唇偏头脸微红:“……嗯。轻点。”
外头的四位兄弟姐妹鼻歪眼斜地贴在屏障上,全程里面在说什么他们骤然之间唇语十级,正感谢季亭澜的天真烂漫,忽见宋茹讲:“等下,还要有前/戏。不然我儿子会不舒服。”
季亭澜啊哦两声,乖乖地拿小本本出来继续求知若渴,现场演绎“母上大人如何教女婿上自己儿子传”。
凉着肚皮的湛屿都他妈给气笑了。
神经放松一瞬间蓄力想趁机逃跑,还没动作,身边传来一声碎裂巨响。
铜墙铁壁的黄色屏障黯然褪去。
银映垂下眼帘,滴着血的双手路过一路地砖,顷刻腐蚀成硝烟窟窿眼。
宋茹和季亭澜骤停话题,银映的目光扫了过来。
宋茹冷不丁一颤,红茶撒了一地;季亭澜也下意识平地后挪三米远,跟湛屿保持距离。那一双血红眸子没有一丝丝人类该有的神采感情,像暗夜里潜伏的野兽一般,对面前的猎物冰冷凶残,全身上下藏着无尽的危险,谁挡在他面前就杀谁。
宋茹:“你、你冷静点!我可是小屿他妈,而且我今天——”
嗖!
背上凭空长出来的六根紫黑修长蜘蛛腿,准确从后刺入她六大的神经穴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遗言就是吼破了的尖叫。
破入血液的刹那间,致死量的毒素浪潮噬咬她每一个神经细胞,被咬的细胞顺着循环大量传毒分裂,不多时,女人纤瘦饱满的身材犹如穿了洞的气球干煸抽肉,在周围暗暗吸凉气的见证下宋茹整个一身骷髅白骨,无声无息向左边栽倒了地上!
毒蜘蛛缓慢地扭动脖颈转过去,瞥了角落里的季亭澜一眼。
“……轮到你了哦。”
他轻轻笑了声,死神的镰刀步步逼近。
“慢、慢着!”
严缇和昔玫也被这冥场面所震撼人心,后知后觉眨眨眼,看看被淮歌抱在怀里安抚的湛屿,再瞅瞅杀红了眼的银映,周身黑暗气息笼罩,卧/槽了声立马冲上去左右拽住人:“可以了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何必为难一个无辜的打工社/畜呢……”
银映不理他们,拽起季亭澜的衣领提起来,背上六条浸满毒液的蜘蛛腿即将扎进去的一刻,一把匕首旋转飞来插在腿边,犹如警示。
紧接着只听湛屿冲银映爆发了重逢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通火:“你给我放开……不准碰他!”
“……什么?”银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