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颉本来觉得自己有了两块小金条可以不用出去看风水的……
不过几天后要去做一次透析,金条变卖来的钱要花在透析上,还有房东的天价房租!
两块小金条又能抗下钟颉的多少生活压力呢?全部牺牲在了钟颉生活的最前线。
不过再想想,外网玄学大赛的金条,会不会已经在路上了?
所以钟颉完全可以在家里等剩下的大批金条的到来。
心里盘算着今后帮别人看风水的活还干不干了,有了八十几根金条后该怎么花?
净想了一些不切实际的,钟颉甚至把刚从鞋柜里拿出来的高帮鞋放了回去,今天打算就歇着不干了!
可是王老板是钟颉的老客户啊,钟颉这要是不去,会不会非常不够意思?
算了。
钟颉刚放回鞋柜里的鞋又拿出来穿上,换了套对风水师而言相较正经的衣服,把额前多余的刘海梳上扎好。
从沙发上起身到高脚桌后面拿了些占卜看相的东西,顺势食指从茶桌上叼走门钥匙,动身出发。
吱——!
一段金属物的摩擦声响,高帮鞋鞋头磕到了什么。
钟颉低头看,是复星瀚独有的保温不锈钢饭盒,他差点一脚踩了上去,还好第二脚急刹,没踢远也没踩坏。
饭盒上有一卷录像带,看样子这东西有些年头了,上面的贴标很多字已经看不清了,卡在饭盒与录像带之间的字条,字条不像是字条,是一张画满墨迹折叠后的打印纸。
钟颉注视了地上的几门玩意良久,咕哝着捡起复星瀚送来的东西:“又耍什么疯?”
抽出其中的字条,将录像带丢到茶桌上,饭盒仍如往日地塞进冰箱。
路上钟颉读着复星瀚留给他的字条。
复星瀚:我外出有事,暂时不会在出租屋内,三天后回。
我想,你在这三日内记起我,那么我跟你说说十年前我们之间的事……
复星瀚所指示的,钟颉循着很多他先前难以释怀的片段,与字条上的陈述融成了一段只属于钟颉的记忆碎片。
回顾到十年前,一堂月考上。
开考播报——【距离开考还有五分钟,请各位监考老师打开密封包。】
每堂考试,不管大考小考,班主任都看得相当重要,考不好的会体罚,严重的会请家长。
听到播报,监考老师开始拆密封包,注意力不在考生身上。
一想到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考差了会被叫家长,最后一排的校霸谢忠强坐不住了,小声叫了被他故意把座位调到旁边,方便舞弊时用的钟劫。
“喂!钟劫,参考答案记得第一时间传给我啊。”
闻言钟劫咬牙默默点了点头,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笔壳上有些许裂痕的陈旧水笔,对谢忠强的提议亦是相当害怕,这要是被监考抓住一样是逃不掉请家长的命。
谢忠强见钟劫服帖畏惧的模样得意地扭过头,瞪着监考老师仿佛胜券在握不住地抖腿。
谁敢惹他啊,他爸是这县里唯一一座大厂的厂长,他妈是出了名的包租婆,谢忠强在校也是有过名气的恶棍校霸,经常不穿校服吊儿郎当。虽说他长相一般学习垫底,但是他家有钱啊。父亲给学校投资,儿子在学校肆意妄为,学校放任他不管。
【请监考老师发放试卷。】
铃铃铃!
【开考铃,考生作答。】
第一堂,语文。
为了能在学校里有个喘息之地,钟劫只能配合谢忠强,在做阅读理解前,钟劫已经将拼字题、选择题和诗词填空的答案用字条递给了谢忠强。
钟劫的成绩偏上等,谢忠强为了不让他的老父亲蒙羞,只能找个软柿子捏,毕竟钟劫哪怕是告家长了,据以往的经验来看——钟颉的父母并不管他这。
谢忠强翻小字条时的动作被监考老师瞄到了,不过没有说,没有上前警告考生。
钟劫翻过试卷,准备写作文。
咳咳咳!
闻声钟劫浑身一颤,是谢忠强的提醒声,阅读理解的答案没交给他。
连忙在课桌上找了段废纸,麻利写了答案动作极小地瞟了眼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再小心地递给谢忠强答案。
咳!
同时讲台上也传过钝耳的咳声。
监考老师正用凶狠的眼睛盯着钟劫,钟劫转脸视线恰好与监考老师的对上,心噔的一下,他低下头缓了很久才定住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绪,接着写完作文,等待收卷。
铃铃铃!
【考试结束,考生停笔!】
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收卷后,钟劫回到教室,在位置上静坐了十分钟,呼了口气。
他真怕监考老师不算他分啊,这样一个零蛋出来,不仅全班人跑来笑话,钟劫一样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