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奖金与作死之间钟颉果断选择前者。
抖掉手上的打火机碎屑,躯腰在关二爷脚下抓了一大把香灰。
钟颉绝对不可能向九十根金条低头!
香灰在手上抹匀,拍走多余的灰后,钟颉顺手带走三支香冲进厨房,几大步间似乎没发生不顺,只手用力摁住煤气灶按钮,火力转到最大档。
哒哒哒轰!
三炷香香头冒着红光,钟颉气势汹汹地从厨房里出来,走到茶桌前,欲将手中的三炷香插进茶桌上的香炉里。
钟颉手里的香灰好像不管用了,怪事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
他鞠躬一拜后,镀金香炉里的香灰跟混了水泥似的,三炷香怎么也插不进香灰里;知难而退的钟颉换个铜制香炉,香烛柄刚碰上香炉中满出来的香灰。
哪怕是香灰巅上的那么一丁点儿灰,让钟颉碰到了。
咔!
纯铜制的香炉直接裂开,香灰顶塌方撒了一满桌。
钟颉呆滞了,脸上仍然表现得波澜不惊,三炷香在手里冒着缕缕青烟。
怎么想还有些来气呢。
“今日我是得罪在座的哪位了吗?”钟颉撇了眼地上正常黑屏的手机,草草地将香烛插进桌上的散灰里,搓了搓手坐回沙发里接着拆,揭开盒盖的一刹那,钟颉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门窗猛地一震。
咔——!
房间内所有的门窗它们甚至都能自己给自己反锁住了。
钟颉晶黑色的眸子里依然看不出有什么恐惧,无知地转脸看一眼窗外将要进入雷雨天的世界。随后低头看了眼包装里另包的一个盒子,手刚触到盒面,一股强大的敕力电得指尖酸麻阵阵,收了手钟颉深吸一口气,盒子里存放的东西——不容小觑。
赛事方寄来的道具,登场的气势又是炸晶球又是炸香炉的,但不排除是快递小哥身上的赤背婴儿干的好事儿,是它的话钟颉并没有看到它在家里显形,很大可能把这小鬼排除掉。
等心跳稳定下来,钟颉举起盒子,将盒子贴近自己耳廓,轻轻晃了晃,抓着盒子听了半晌——里面没有声音啊。
会不会是钟颉自己多虑了。
壮着胆,为了九十根金条,伸手在茶桌上的香灰里掐了一把出来,香灰在食指拇指间反复摩擦后,钟颉再次触碰盒身,接着开!
终于!
诡异难以入眼的书封在包装严密的盒中展示出,不堪入眼的画风里仿佛在特别强调的画了一双血红的眼睛,那双眼睛能动瞳孔几乎锁死了钟颉,钟颉向左偏封面的瞳孔向左,钟颉向右瞳孔向右。
屋外天色显现出不妙,阴沉得快了。
并没有意识到危险降到他头上的钟颉扭头抬手开灯,他扭头的同时封面上的那双红眼睛突兀颤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地凶悍,死盯上了钟颉。
开灯后房间一亮,钟颉转头,书封上的表情又回到了他开灯之前的常态,使得钟颉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反而直接打开了这本通灵之书,翻看目录后,随便翻动到哪一页,只看清了一张人脸。
噔!
一声沉闷的冰箱断电声。
紧接着眼前一黑,钟颉家断电了。
轰隆——!
屋外雷声响过,钟颉心里有些发毛了。
形势直接朝着阴时阴地转了,接着一道雷电划破天,离自己一步之远的阳台上,忽闪出一具高大细长的人影,无力的双手试图拍响滑门上的玻璃。
钟颉家在二楼,阳台刚刚点过香烛,不可能躲人就算躲人了他也早该发现了,可就算是正常人怎么看这人也不像是个正常人啊,更别说屋里的阴阳眼了,阳台上明明站了一个鬼啊!
一瞬电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这才看清,阳台上的东西,一头稀疏的长发,脸颊瘪瘦狭长,嘴巴长的有些浮夸。钟颉接触过外网上的一些东西,不出所料这应该就是裂口女。他的视线从裂口女身上移开后,缓缓落到滑门上,没锁,如果她有脑子会开就不至于用手拍了。
见到此情,钟颉淡定得一批,毫不犹豫的把注意力从裂口女身上挪开。
转脸不久,钟颉刚要起身去找蜡烛,闪电再次划破长空。
刚迈开步子钟颉就感觉脑袋撞了一下什么,再一道闪过,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双没有生机的眼睛正怒目瞪着钟颉,不知裂口女什么时候进来了,钟颉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踩上沙发,谁知这裂口女也向前迈了一步。
房子里的聒噪声瞬间爆发,陈旧的沙发被钟颉猛地一踢,他终于遭不住了边躲边骂:“鬼子家来的玩意就滚回鬼子家去!”
钟颉直接从沙发上飞了出去,挤在墙角里仍顽劣地怒吼:“该滚哪儿滚哪儿去!”
钟颉躲远了,裂口女才僵硬地迈了一步,听钟颉骂她,她居然还能笑出来,这一笑裂口女迈了两大步,到了刚才钟颉完成飞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