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以为找到了同好,兴奋得很。
“……”
那还不是她爱演,才带的他们全家都演上了。
“今天太晚了!”她抬头瞅了眼天上的月亮,得回家了。
“我空了会来找你的~”
“月下,等……”
夜昙并没有理他,独留下闻人神君一人,于一轮孤月下,对影成三人。
少典有琴破天荒的没有追上去,只是立于竹屋外的阳台,看着夜昙远去的背影。
他暂时没脸追上去。
方才这般搔首弄姿,自矜自伐,成何体统啊!
且他还和个男人拉拉扯扯的……
还叫她看了去……
夜里的凉风并没能吹散脸上热度。
神君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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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想尽办法搞开闻人脚上的铁链,飙戏之外,没事的时候,夜昙就会去缤纷馆打发时间,赚钱和练功一时之间都靠边站了。
温柔乡,果真是英雄冢。
夜昙也不再要小二准备雅间了,因为缤纷馆的大堂比较热闹。
通常,她就点些个小零食,在那边吃边看表演。
完全忘记师父嘱咐的,每日要记得按他给的剑谱练功的教诲。
天冷了点,夜昙多少有些犯懒。
反正师父也没来找她。
辣目总是在大堂活动,她也就顺便看看人。
跑堂这些普通的活……干得一般,有的时候,他还会打碎个把盘子什么的。
还经常被认作是闻人,被慕名而来的女客人们调戏。
每一次都是手足无措地跑开。
通常,夜昙就在一边看着。
毕竟,女客人也只是开开玩笑,没有真的逼他做什么。
同样的一张脸,为什么看起来就这么不一样呢?
因为脸一样,所以夜昙也就忍不住比较了一下。
辣目不像他师父那样世故,也不像闻人那样骚包。
虽然叫辣目,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他辣眼睛就是了。
除了跑堂之外,他也做外送。
总之就是靠卖力气干活。
那也比闻人那厮好多了,至少自食其力嘛!
当然了,缤纷馆里偶尔也会有不长眼的客人。
这时候,她就会好好教他们做人了!
一来二去,夜昙和辣目混熟了。
你到底几岁了?有无亲朋?
她也不是没状似无意地问过他这些问题。
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几岁,也无亲朋。
孑然一身,无有积蓄,漂泊他乡。
她多少有些怜他境遇。
不知怎么的,夜昙觉得,自己在面对辣目的时候,心里总会生起一种老母亲一般的耐心。
大概是因为他太笨了吧。
她还是比较喜欢老实人。
神君之所以扮作辣目,主要就是想时时刻刻见到自家娘子。
夜昙总是来缤纷馆,他也不便扮作没有情找过来,那就扮作辣目。
母神现在以缤纷馆老板娘自居,也时不时会过来。
至于失手打碎几个盘子什么的,那纯粹就是为了吸引娘子的注意。
这日的缤纷馆,母神不在,但娘子在。
午饭时分,辣目神君正忙着上菜。
“公子”,霓虹并并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绿眉毛的小厮不知详情,仍然以为这辣目就是他们家公子的花名,“楼上雅间的客人点名要你上菜,还得麻烦你跑一趟了。”
“好。”他也懒得纠正这些误会。
神君接过碗碟,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楼上雅间中只有一位客人。
少典有琴走过去,也不多话,默默开始上菜。
谁知道,那客人的手不是去摸筷子,倒是摸上了他的手。
少典有琴条件反射地给了这人一拳。
打完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可能是因为自己晚上一直在和白绥练习狐族的媚术。
“狐族的媚术,要义就在一个‘浑然天成’!”
“一定要自然!自然!要在不经意之间散发魅力!”
白绥天天跟他耳提面命。
搞得他脑子里时常响起这些话来。
可能方才他不自觉地就开始运功……
辣目神君看了看还在地上□□的客人。
这人满头血,希望自己没把他牙打掉了。
“对不起!”方才也是他太敏感了。
神君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歉疚,有点自责,便伸手去扶那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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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