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细密的汗珠,紧皱的眉头以及被咬破的嘴唇。
他认出了段宏手里的那根棍子,是放在露台一把没拖布的拖把棍。
这一切都发生的不明所以,“你紧张什么?”周铭洋依旧任由段宏揪着领子。
段宏有什么资格这么生气,敲坏门的又不是他,段宏为什么要生气。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你到底想怎样?”段宏揪着领子的手越发收紧。
周铭洋顺势握住段宏的手,“我不想干嘛,我想回家,行不行,你满意了吗段先生?”
他说的云淡风轻,周铭洋真的觉得没关系,就算莫名其妙掉眼泪,就算走在路上突然崩溃,在他现在这个年纪,并不妨碍他可以逃避。
段宏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相信你。”
“相信?”周铭洋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我需要你来相信?我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清楚。”
突然段宏的脑子里蹦出一句话“太绝对的东西往往都是错的。”
换句话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那么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你先冷静。”段宏松开手。
周铭洋躺在床上看着被黑眼圈卷席着的段宏,像以前的老周一样,为他担心。
“对不起。”
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心里的委屈抑制不住的涌上来,从始至终,周铭洋都觉得自己是个对社会无用的人。
从前麻烦老周,如今麻烦段宏,好像世事无常,只有他在无休止的制造麻烦。
“有闻到香味吗?”段宏软下声音,坐在周铭洋的床边。
“我跟周文天通过电话了,我跟他说你在我这很好,我会好好照顾你。”
段宏拉过周铭洋的手,紧紧握住。
“我不希望周文天因为我的照顾不周把你带走,也不希望你因为讨厌我而自己跑了。”
非常走心,周铭洋却问:“什么香味?”
周铭洋看着段宏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但我确实有点饿了。”
段宏顿住文思泉涌的脑子不再多说。
“你心心念念的猪蹄。”
周铭洋好像丢掉了刚才所有的记忆,从床上弹起直奔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