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烟顿了顿，才说道：“哦...那你送呗，反正你职业这么多元，而且当什么都挺专业的。”
郑亦肖斜睨了她一眼，打开电梯门让她进去，才说道：“顾含烟，你说话还挺艺术。”
“嗯？”
“我差点就听不出来你讽刺我了。”
“......”
我就是在讽刺你好么？！
顾含烟跟他站在窄小的电梯里，突然有点无所适从，他的气息太浓烈，仅仅是站在一起，都让她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低落了下来。
“顾含烟，就算我送你，你不大情愿，”郑亦肖低头看她，“表面也要装一下吧。”
“......什么？”
“你的样子像吃了屎一样。”
“......”
等到了停车场，顾含烟才发现，他开的不是他对刘真青所说的五菱宏光，是牌子算比较好的SUV商务车，宽敞明亮，通体黑色，莫名帅气。
“坐前面来。”郑亦肖‘冷’道。
坐就坐......
顾含烟也不服气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凶狠，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力道有些重。
郑亦肖：“......”
等郑亦肖也上了车，顾含烟才发现自己这几年已经沉下来的脾气，慢慢因为他的出现，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连忙端出自己与世无争，和光同尘的模样，温和地笑着：“谢谢郑老板送我回家，你人真的太好了~”
“......”
车开到半路，顾含烟随意问起：“郑老板跟真青师姐关系还挺好，一直有联络？”
郑亦肖挑了挑眉，似乎不自觉地勾了勾唇，“又想打听我的八卦？”
“随便问问，”顾含烟收回视线，托着腮看窗外，“......太安静了。”
“你是个闹腾的人？”
跟你在一起，我没办法安静。
顾含烟心里想。
郑亦肖唤了她一声，“到了。”
顾含烟哦了一声，“你这回有钥匙了？”
“怎么，免费保安我是当上瘾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郑亦肖下车点了根烟，“怪渗人的。”
顾含烟有点无语，不理解他为什么每次都能准确误解她的每一句话。
“你就站这儿？”
“抽完就走。”郑亦肖示意指缝的烟。
“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顾含烟看他嗜烟成瘾，难免担忧，可他之前明明都不碰的，这几年突然性情大变了？
郑亦肖眸色渐隐，看不清神情，他猛地吸了一口，将烟摁熄灭丢进垃圾桶，打开车门的时候手停了停，回头看了她一眼，哼笑道：“你能管我么？”
顾含烟眼睫微动，被一股酸涩的涌动堵住了嘴巴。
她看着他的车离开。
她好像......确实管不了他。
-
第二天莫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对她说，这附近就隔壁那条街又有醉酒闹事儿的，好像有几个都被送进医院了。
“含烟姐，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要小心点啊，”莫兰满脸担忧地对她道“要不换个地方吧？”
“还不至于，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搬走，租金贵呢，而且都做了这么久了，怕有些老熟客找不着儿。”
“小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莫兰撇了撇嘴，“怎么你想不明白，这事又不是一两次的概率。”
“哎呀，我知道啦，大不了晚上早点关门呗，”顾含烟挽着她的手臂，“我有分寸。”
“唉，你记得给你店里多安些警报装备，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多联络身边的家人朋友......”
“......你也太夸张了。”顾含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我不想帮你收尸。”
“.....好的。”
顾含烟心里郁闷，但面对唯一的好朋友，她还是说出来了，“莫莫，郑亦肖现在事业发展得挺好的，他在淮远是占大额的股东，跟林敬合伙开公司，还有一家自己的网吧，你觉得他优秀吗......很优秀吧？”
莫兰扁了扁嘴，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说，那不优秀都不行啊，不过他家不就挺有钱的么......跟张迟淮一样。”
“那他自己也努力啊。”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莫兰哈哈笑着，“含烟姐，还有没有信心‘吃’得上？”
“我就是怕有点吃不动了，我都中年少女了~”
“二十六岁哪里来的中年啊请问？”莫兰转了转眼睛，想起一些旧事，“你们虽然以前挺曲折的，但是郑亦肖......我还是支持你勇敢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