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楚有点不知所措,忙道:“我不是有意的……”
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欲言又止地道:“褚渝,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吗?”
每每林楚说话的时候,表情总是很真诚,看上去又尤其无辜。褚渝当即便道:“我没有。”
“你没有吗?”壮汉疑惑不已:“你不是说他蔫坏吗?”
褚渝:“……”
褚渝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悠悠叹了口气。他确实是那样认为的,他觉得林楚表面的怯弱是被原主给吓出来的,精神创伤没愈合,就算做了什么也不敢承认。
可以理解,那不是什么大事。
林楚没再说话,挑出一张图样转移注意力,在上面加了几笔。不同画风的笔触融在一起,图样完整性虽然加了不少,却有些怪异。褚渝的风格是简笔画,林楚是国画风。
两种流派融得不自然,有些四不像,看得林楚开始皱眉。在褚渝的图样上面直接改看来是行不通了,林楚只能以自己的方式重新绘制,只是他不确定他绘制出来的东西褚渝能不能看懂。
正在犹豫的时候,褚渝递过来一张白纸。林楚接过,将其铺起来。
“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问的是林楚的伤势。
林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明白褚渝在关心他,林楚道:“只是崴到了,没什么的。”
这话的意思是没找大夫。褚渝心领神会:“我看看。”
一听褚渝要看,林楚连连摇头,握紧毛笔的手一抖,墨迹沾在纸上,刚铺的纸就这么废了。看他这草木皆兵的架势,褚渝没理他,走过来二话不说俯下身去。
随即,腿上传来酥麻的触感,林楚有些恍惚起来,赶紧缩了缩脚。褚渝却不管,手覆在脚踝处,轻轻一摸,直言道:“都肿了。”
然后找来药酒,倒在手中,径自帮林楚按揉起来。褚渝的动作很轻,小心又谨慎。在他触碰到林楚皮肤的那一刻起,林楚就没了脾气,趴在桌上,脸对着褚渝的方向,看他动作。
被小心对待的感觉很奇特,以前没有人会这样对他。他也一度很排斥被人触碰,但当眼前这个人这样做的时候,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林楚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褚渝手上的动作没停,回答得很随意:“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夫郎。”
对褚渝来说,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一日,多一刻都没有,毕竟穿过来的第二天就没这层关系了。
听到这个回答,林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提醒道:“被你休了的夫郎。”
还加重了“休”字的读音,好像对这个做法很不满,褚渝笑了一下:“你在怪我休了你吗?”
林楚哑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这样想,明明提出这件事的人是他自己。
“当时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我本来想试着弥补,可是被你给带跑偏了,也就根本没意识到还能和离这回事。要不你把休书还我,我重新写份和离书给你,这样行吗?”
休书和和离书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带来的结果也全然不一样。哥儿在当今朝代的地位本就不高,被休之后,光是闲言碎语都不够受的,更别说重新找夫君了。
如果褚渝愿意收回休书,重新写和离书,不管怎样对林楚来说都是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
可林楚却没回答褚渝,他仍旧趴在桌上,眼帘微垂,静静地看着为他揉脚踝的人。
“非要这样不可吗?”林楚问得没头没脑。
褚渝手上的动作微顿,抬起脸来:“什么?”
林楚先是在看褚渝,又在褚渝抬脸的瞬间抽回视线,说道:“没什么。”
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在这之后,林楚重新绘制了一款图样,他一开始有点担心褚渝看不明白,导致做出来的成品有差距,没想到褚渝接受良好,一笔一画都表示可以复刻出来。
没过几天,第一款绒花成品就出来了。样品一出,老板娘就忙把它送往夫人府中,让她先掌掌眼,结果很显然,夫人十分满意。
老板娘带着好消息走进屋中,顺便拿了盒吃食,一进来没在座位上看到褚渝的身影。她往屏风走去,越过屏风,见褚渝竟站在林楚身旁。
她“哎呀”两声,上前拉过褚渝,往屏风后面推,边推边道:“褚少爷,你怕是行事风流惯了,怎么能离林公子这么近?要是辱了林公子名声,你同他成亲吗?”
褚渝无奈坐回原位,他跟林楚不可避免得沟通图样,可凭他俩这距离,说严重点都得算异地,难不成意念交流吗?
多少是有点矫枉过正。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在老板娘眼里,林楚是需要保护的。将两人分开后,老板娘先是塞了块吃食到褚渝手中,然后把盒里的小碗递给林楚。
“这是那位夫人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