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在那厮杀的斗兽场里,有些女人为求保障,会甘愿依附。可萧铤从未动过心。偏偏对这个骄矜贵气的大小姐没得办法——忽而脸皮薄,忽而脸皮厚的,这是依然把他像当初收留时一样,当做玩-物耍弄么?
萧铤冷冽地掀了掀眼帘:“看够了?不够凑近看。”
裳禄连忙轻颤声音:“小磊吃坏了果子,我替他来送完衣服就出去。”
说着,转过身欲走。
萧铤却又不想便宜她这么出去,总不能次次被消遣的都是他自己,早说过她当初的肆意他要还回来。
他便开口说:“夫人既来了,便过来给本王擦会儿背再走。”
裳禄顿了顿,他已经背过身去,隐去了浴桶。
她只得走到跟前来,抓起棉巾,用心地搓揉起来。搓背原是一件需要十分用力气的活儿,何况他那么高大硬实,她本就娇柔无力,搓得只见气喘吁吁。萧铤这便夺过巾子,放她出去休息了。
等裳禄褪下衣裳首饰躺上床,他已换好素白中衣回房来。沐浴过的男人犹如出水蛟龙,散发着清逸气宇,丹凤眸睨了眼女人防患的模样,若无其事熄灯躺下。
府邸的寝屋宽敞,床亦更为舒适,裳禄靠墙躺在里侧,萧铤卧在外面。饶是裳禄记着只剩下六天的时间讨好他,今晚却不敢靠近,生怕又像天亮前那番不可收拾。
萧铤却抓过她的脚丫子,放去了腿膝间:“这么凉,怎么回事?”
男人隔着肌肤的体热,温暖着裳禄柔凉的脚丫子,暖意深透得甚舒适。
裳禄微微动容,应声说:“妾身幼时早产,自幼体弱,十二岁那年又落入湖中,未有调理好。”
萧铤听得凝眉:“堂堂刺史府大小姐,阖府宠溺,莫非锦衣玉食、服侍周到,便是你母亲,又如何舍得不把你调理妥当?”
裳禄还从没与人聊过这些呢,不知他怎地会提起来。她便说:“母亲在我十岁上便去了,后面是继母管家。”
萧铤沉息不语,看着女人娇媚脸上的淡薄,骨子里的那抹矜贵仍在,却显然沉淀了许多。
他的目光与她对视,两人顿了顿,又忍不住俯下啄吻。暗夜下的帐子里,心怦怦地跳,听见唇齿纠缠的声息。就明明互相并不喜欢,可那肌肤相亲时的旖旎与悸动,却本能地吸引着继续。
忽而他撕扯开她的蚕衣,薄唇覆了上去,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一幕,裳禄痛得推攮。
萧铤却把她的手束去了头顶,他不管了,这个女人就只能属于他。
雪海翻涌一般的柔情,大口大口的声音,武将的狠劲霸道与温柔近在迟尺。
裳禄嘤咛着求饶:“主上……武厉王……别这样。”
萧铤抬起眼看她:“又抓我耳朵?”
裳禄连忙松开,她也不晓得为何次次抓他耳朵呢,可他的耳生得不仅好看,还莫名地好抓。
萧铤俯下清隽脸庞,顿了动作觑她双眸,随后却从她的腰逐渐往下。很久了,才在裳禄羞媚的哭泣呢喃中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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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早,裳禄给萧铤穿衣时,又特意关注了一下他肋间的胎记。
是真的墨青色,鱼形。
她脸上没表露,用过早膳后,只到厨房整理了食材,给萧铤做点心。
只剩下五日,她定要说动他一起去云桃山庄。
可裳禄怀疑萧铤是自己认识的一个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