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特别特别喜欢你,这种喜欢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那于鹏呢?”
“他……”
余思轶没想到陈默一竟会冷不丁地问提起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不是也很好?”
“是很好,但这个世界上好的人那么多,我们难道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吗?”
“没有,我已经跟他坦白过了。”
“坦白?”
余思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要知道平时陈默一最怕他们两个的关系有第三个人知道,怎么就主动说出去了呢?
“这样他就不会缠着你了,我会吃醋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有点害羞,故意把头别过去,“再说,他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即使告诉他他也会替我保密的,一举两得。”
“那朱炎呢?”
“朱炎是个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感觉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到余思轶的疑惑,他放慢了脚步,像是在迟疑着什么。
“我很喜欢你,喜欢到为了你我可以做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会去做的事。所以,为了我们长远的以后,我们可以把爱情放进保温箱吗?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去拼搏,都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辛苦着了。”
“什么意思?”
余思轶就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劲,她不敢想太多,恐怕这样的时光再多一秒都会成奢望了。
“把爱原封不动的放在心里,等高考完再拿出来吧。”
“好。”
既然还是这样的的结果,余思轶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了,有首歌很适合你。”
“什么歌?”
“戴佩妮,你要的爱。”
“我还没听过。”
“回去听听吧。”
“提前生日快乐。”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陈默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递给她,“一定非常适合你。”
余思轶从窦迪那借了个MP3,晚上总是反反复复地放着:
“虽然不曾怀疑你,还是忐忑不定,谁是你的那个唯一,原谅我怀疑自己。”
枕头旁边是那颗绿色的大五角星和一个粉色的石头穿成的手镯。
手镯就是今年的生日礼物,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石头记”的,隐约记得大概宣传点是他们卖得每个石头都是世界上第一无二的。
对,她把五角星摘了下来,不再随身带着,仿佛对自己也解除了舒服,有了得闲喘气的功夫。
后面的日子平淡到仿佛大家都消失了,记忆安静得像被静音了一样。
已经记不清高二是怎么不知不觉的结束的。
“余思轶转学了吗?第一名怎么换人了?”
“余思轶在我们四班?!天啊!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就从年级第一滑到二百多名了?”
高三如约在最燥热的时候提前一个月上线了。
分班的第一天,大家一股脑儿挤在贴出来分班的红纸旁边,议论纷纷的。
余思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在高二的期末考试最后一门考试里交了一份白卷,亲手把自己送到了普通班。
“妹妹,你们在搞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懂了。”于鹏一眼在人群里看到了余思轶,冲上来便冲她喊着,“你知道高三多重要吗?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到一班,你们倒是好,一个个赶着把自己送出去。”
“我们?”
余思轶不解,除了自己,还有谁?
“窦迪也没有在一班的名单里,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
“窦迪?”余思轶一把推开前面正在推搡的人群,挤到红榜前,“窦迪在哪一班?”
她把一班的名单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是自己在的四班的名单,然后是其他八个班的名单。
都没有!
“窦迪呢?一定是漏了,我去问问教导主任,肯定是把窦迪漏了。”
她早已经接受自己不再和陈默一一班了,现在告诉她自己最好的朋友窦迪也不会一起了,她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发疯地朝教导主任办公室跑去。
“听说你交了白卷。”教导主任悠闲地吐着烟圈,平淡中夹杂着一点点惋惜,“窦迪就是爸爸是教育局那个吧,她转学了。”
“窦迪是走艺术生的,你根本不用担心他,她跟你们不一样的。”他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放在烟灰缸戳了几下,“说不定你们还在为高考发愁的时候人家已经去拍电影当明星了,而你们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一分一分的考出来,你少考一分,自己的前途就短一寸。现在你有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