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脏用力一拽,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有人骇然道:“天啊!他……他他……不是静渊公子江峰青吗?”
另一人跺足道:“什么静渊公子,他如今已是鬼公子了!”
江峰青神色呆板地机械出声:“我是鬼士江峰青,誓死效忠弥夫人。”
云浮月冷冷一笑。
“弥夫人猜到你们会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女子,所以把她二次炼化的鬼士借给我防身。江峰青,给我狠狠教训一下这帮轻薄无礼的家伙。”
一位仙修也喊道:“大家一起上,赶紧把他们降服了。”
酒楼里的仙修想要以多胜寡,结果却发现这一魔一鬼并不好对付。
云浮月扰乱心神的魔音贯耳不绝于耳,江峰青血腥残忍的掏心手无一落空。
他们既要运用灵力屏蔽魔音贯耳,又要使用灵剑在江峰青手下求生,一心二用难免被逼得有些捉襟见肘。
有人声嘶力竭地嚷:“快,快放信号求救。”
信号根本就放不出去,因为酒楼屋顶上停着一只金雕——雕妖金抟风也跟过来当压阵人物。
这可是云浮月在修真界的首秀亮相,当然要力保万无一失。
雕妖的翅膀一振,一阵灵力波当空压下,像看不见的罩子般罩住了整间酒楼,烟花弹还没飞出窗口就被弹了回去。
魔音贯耳的声音,厮杀的声音,惨叫的声音,也全部被闷在了这个“罩子”里,根本传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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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堂中,答谢宴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在凌卓殊的带领下,在场的所有仙门修士,一起端起酒杯向闻安澜贺寿。
这杯酒刚刚喝完,一位赤城宗弟子就神色紧张地快步走进来,凑到闻非泛耳畔小声低语。
“公子,不好了!山下出了大事。”
闻非泛起初还不以为然,“咋咋唬唬的,什么大事啊?”
“刚刚得到消息,魔将之女云浮月和鬼公子江峰青,午正时分一起在鸿运酒楼露面了。正在该酒楼用膳的仙门修士,被他们……杀了一大半。”
闻非泛虽然年轻,却一向以“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高标准来要求自己。
他轻易不愿在人前流露出大惊小怪的神色,总会努力表现得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
不过这一刻,他却无法不神色震动:“什么?你再说一遍。”
去年在凤凰山初现峥嵘后,魔将之子云飞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半年来都没再露过面。
今天怎么又冒出一个魔将之女云浮月来了?她不是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那名弟子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又补充了更多的细节。
云浮月当众自述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她和江峰青又是如何联手,在鸿运酒楼大杀四方等等。
闻非泛更吃惊了,两道目光忍不住看向对面座席中的凌卓殊。
如果云浮月说的都是事实,那么这些年她就是在瑶池不遥长大的。可她后来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又是怎么学会的魔音贯耳?
陆漫行和闻非泛并肩坐在一张长案前,听见了传讯弟子所说的一切。
他附耳对闻非泛说:“师兄,云浮月突然冒出来,还声称当年是被瑶光尊掳去了瑶池不遥,这番说辞是真是假,也只能找凌公子问上一问了。”
的确如此,所有这些问题,只能找凌卓殊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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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谢宴才吃了一半,开阳尊闻安澜突然带着几位琅琳公子先离席了。
也没说明是什么原因,就是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先后离开了麒麟堂,有些神神秘秘的。
萧不畏一边喝着酒,一边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卿云起:“你看他们突然都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卿云起点头道:“他们突然离席,一定是出了什么突发状况,需要私下商议。”
“这个突发状况一定跟魔派有关,该不是弥紫君又在搞事情吧?”
“如果是弥紫君又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他们没必要避开我们私下商议,完全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同□□忾吧?”
萧不畏被点醒了,“是这个理,还是你心细。那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我就猜不出来了,你呢?”
“我这种大老粗就更猜不出来了!咱也不是那个核心圈里的人,啥情况都不清楚是吧?”
“那就不用猜了,吃菜,喝酒,既然不关咱们的事就别操那份闲心。”
端起酒杯跟卿云起碰杯的时候,萧不畏还是情不自禁地又朝着麒麟堂的后堂方向瞥了一眼。
刚才闻安澜和几位琅琳公子都是从这儿走的,听说出门直走就是开阳尊的书房长春阁,整个隔断红尘守卫最森严的地方之一,擅闯者杀无赦。
萧不畏再次心生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