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举办生日宴的大厅灯火通明,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半悬空中的一轮明月,庭院里小腿高的灌木在微风吹拂下摇晃着枝叶。

如果凝神细听,就会发现从大厅飘来的纯音乐里混杂着低低的啜泣声。

告诉一个年仅六岁,生命里只有吃喝玩乐的孩子他上辈子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无疑是件残忍的事。

尤其还伴随着另一个更令人震惊的事实,他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书,而他作为书中催化攻受感情的反派工具人,不仅作天作地,最后还作死了全家。

“脑满肠肥的夏知抬头,被肥肉挤压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期待地看向顾向岚,眼泪混着鼻涕糊了一脸,恶心得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一想到书中对夏知的描述,幼崽夏知哭得更伤心了。

他蜷缩在草丛一角,抱着膝盖团成一团,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断滑落,一颗一颗砸在青翠的草地上。

“呜呜呜,嗷呜呜呜!”大概是太伤心了,他没能压抑住逐渐崩溃的情绪,突然仰头放肆得哭出声来。

稚嫩的哭声与音乐声重叠,小小的角落里谁也没注意到这个独自哭泣的团子。

不,也是有人注意到了的。

不加压抑的哭声被风吹散,传进了庭院中的另一个人耳里。

纤细苍白的指尖拂过墨绿的枝叶,灯光从缝隙处泄露,洒在团成一团的夏知身上。他对陌生人的靠近毫无所觉,仍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你在哭?”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知闻言抬头。

逆着光,少年的脸半笼在黑暗里,朦胧得像加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夏知眨眼,积蓄在眼里的泪珠随之滚落,眼底映入少年精致好看的眉眼。

大概是为了看清夏知,少年俯下身,半蹲在他面前。

两人贴得极近,朦胧的五官在少年蹲下的刹那变得明晰。

夏知微抬起下巴,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一时忘了哭泣。

“为什么哭?”少年琉璃般明澈的眼眸看向他,低声问道。

从上辈子起,夏知就有以貌取人的毛病。

娱乐圈是最光鲜靓丽的地方,他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但没一个像眼前的半大少年这样,好看得让他出神。

少年肤色偏白,却不是夏知这种透着粉的白皙,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

和软绵绵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夏知不同,他的长相凌厉,双眸是浅淡的琥珀色,浑身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

谁也不能指望一个六岁的孩子立刻消化掉二十年的光阴,所以夏知一扁嘴,无数委屈涌上心头,“哥哥,我以后会变成一个又丑又胖的坏蛋。”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饶是池山白拥有超乎同龄人的成熟冷静也不禁愣了下。

他歪着头,看夏知滑稽地吸了吸鼻子。

池山白对夏知的眼泪并没有多少感触,他天生情感匮乏,对外物永远兴致缺缺,提不起兴趣。

他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说他是没有感情的怪物,爷爷对此忧心忡忡,他却毫不在意。

如今看夏知哭得伤心也只是觉得新奇。

大概是哭过的缘故,他的长睫因湿意黏成一簇,眼眸里含着水光,即便在黑沉的夜里也好似在闪闪发光。两颊的泪痕半干,眼周和鼻尖都带着浅淡的粉,樱桃似的嘴抿着,包子脸皱成一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一看就很好欺负。

池山白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哭得脏兮兮的小孩,可眼前这孩子似乎有些不同。

大概是他那张圆滚滚的包子脸很好捏的缘故,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是这么做的。

鬼使神差的,池山白伸出手,用食指轻戳了下夏知的脸蛋。

夏知懵了下,疑惑地看他,眼神纯真。

池山白收回手,视线落在食指指尖上,回忆着人类幼崽滑嫩的触感,有感而发道:“像个小包子。”又弹又软。

包子?

夏知立刻想到了十几个褶的包子,带着哭腔抗议道:“我才不像包子!”

明明就像,池山白幼稚地在心里反驳。

不过看夏知又快哭出来的表情,他不打算再深究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所以你是因为以后可能会变得又胖又丑才哭的吗?”

要是有认识池山白的人在,肯定会惊讶于他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句子。

但这里只有夏知,他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少年早熟的池山白并不能理解他的逻辑,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长大后会变得又胖又丑,还是个坏蛋?”

六岁的夏知不能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闻言卡壳,半晌后压低声音紧张兮兮地对池山白道:“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说出去哦。”

小孩子的信任真是随便,池山白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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