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瞪大了眼,嘴巴微张着,咿呀,真是要了命了!这病他们咋看得起啊!
“娘—”付正山欲言又止地看向邵氏。
他和遥哥卖粮食换了一两又236文,也不知道娘借到了多少钱。
“没事,娘这次借了四两银子,咱们可以买一些药。”邵氏安抚道。
“那大夫,麻烦帮我们拿十,十五份药吧!”
因为付采文受伤,再加上天也黑了,付家人又忍痛花15文雇了一辆驴车,
坐在车上,付采文看向邵氏,语气虚弱道:“这钱是借谁的,他们是不是为难你…,娘了?”
听着儿子关心的话语,邵氏鼻子一酸,顿时觉得一切都值了!
“没,没有为难娘,这钱是村长和白,白小哥借的。”说着,邵氏小心翼翼地瞅着付采文,生怕他露出不愉的神色。
白小哥?
付采文面露沉思,白小哥……,
“白初云?”
“嗯,是白初云,儿啊,这次人白小哥可是借了咱们3两银子呐!你不要再骂人家了!”
三两银子?!
一旁坐着的付正山与付遥露出了同款震惊脸,“白初云怎么愿意借钱给我们啊?还是这么多?!”
他们可是知道付采文和白初云平时很不对付。
付采文微微皱眉,他知道这个白初云,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白初云长相十分貌美,十里八村都有名的那种,他在镇上一家很大的茶馆当首席乐师,据说名气还很大,而原主与他的矛盾,也正是在此。
原主自诩是个读书人,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认为白初云干的那是下九流的事,伤风败俗,靡靡之音!
所以他不仅数次当着白初云的面冷嘲暗讽,还大肆怒骂,而那白小哥,虽看着柔弱,嘴却是个厉害的,骂起人来又狠又毒,原主每次都被气得不轻,梁子也就这样子结下了。
“他怎么会借钱给我?是不是他让娘做了什么?!”付采文有所察觉,他的视线在邵氏红肿的额头以及破烂的衣服上来回扫视。
那小哥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付采文不认为他会那么轻易地就把钱借给他。
“没…,没有,白小哥他……”
“娘,我要听实话!”付采文板起了脸。
看着儿子的脸色不好,邵氏也只好实话实说:
“一开始,他是不愿意的,娘看他就要关门,心中一急,就…就……”
“就什么?”此时付采文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不用邵氏说,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了。
“娘,你说啊,他怎么你了?!”
“对啊,娘你干什么了?”
付正山和付遥情绪都十分激动。
“娘,娘给他…跪跪下了……”,邵氏双手捂脸的说道。
“什么?!”付遥惊呼一声。
“他怎么敢!”付正山怒吼道。
“砰!”
是付采文一拳打在了车板上。
“哥!”
“二弟!”
“我儿!”
三道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初云!”付采文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磨着这三个字,好你个白初云,竟然敢这样侮辱于人!他们一家如今深陷困境,白初云摆明了就是趁火打劫!
果然,古往今来,戏子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付采文心中愤恨难平,在他以前的那个世界,那些戏子们,就干着最轻松的活,赚着最多的钱,他们明明对社会一点贡献都没有,却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和财富,简直荒谬!
没想到在这里,依旧是戏子当道,一个下九流的玩意,仗着手有点钱,就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好啊,真是好啊!
“咳咳咳……”
“儿啊,没事的,白小哥是个好的,他借了咱们银子,咱们理应是感激的。”
“感激?呵~,我当然要好好感激他!……,还有,娘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付采文目光如炬,“是不是……”
“没,没。”邵氏急忙摆了摆手道:“娘是想磕头来着,但白小哥扶住了娘,就没有。”
“哼!”付遥冷哼一声,那白初云敢叫他娘给他磕头,也不怕折了寿!
因为这一个插曲,车上的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
等四人一身狼狈的走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已经朝里插住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开门啊,我们回来了。”
“开门啊——”
……
不一会,院内传来了脚步声和咒骂声。
“喊魂呢!喊魂呢!来了来了,别敲了!”
“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还以为你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