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堂哥赔不是。”
“你!”白川圣一张脸涨得通红。
一个小哥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不等他再说什么,白初云清冽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既然诸位觉得我的地租太多,那便不要租了,我现在就去村长家,让他老人家做个见证,将字据与租押还给你们。”
他这么一说,租户们顿时不干了。
“什么,你不租了?!不就是少一点租吗,你至于这样?”候山立即不满的大吼道。
“哎呦,狠心的啊,你这是要俺们一家老小的命啊!”
“俺们不减租了,不减租了!”
“有事好商量啊,俺们就是提一句,你不愿意就算了,一个小哥心眼咋这么小呢!”
白初云并没有搭理他们,他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就拿着几张泛黄的地租出来了。
“哎!堂弟,你这是干啥!你不——”白川圣看他要来真的,也顾不上生气了,脑子一热,伸手就要阻止。
白初云绕过他,却又被那些租户挡住了路。
“哈!”白初云被气笑了。
他的目光瞬间转冷:“怎么,各位是想欺负我一个哥儿吗?”
听他这么说,租户们面色一臊,其中不乏有不怀好意的眼神。
没有人挪开。
白川圣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也没有动作。
“好,那就不找村长了。”
还没等众人舒口气,便听那白初云说:
“明天我去县衙里办。”
一听要去县衙,几个村民瞬间脸色大变,就连白川圣也是心头一惊,为这么点小事就要去县衙,那不是说明是村长办事不利吗!这怎么行!
“堂弟!万万不可!”
白初云没有搭理他,衣角翻转,已经进了屋,插了门。
留剩下的几个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
村长家。
已经年过六旬的老村长独自坐在家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嘎吱~”
门开了,是他那大儿子回来了。
还不等老村长开口,白川圣就满脸戾气的抱怨道:“爹!那白初云太自以为是了!他一个小哥,竟然要跟那三户对着干!我好生劝他,他还呛我,没大没小的!”
对于这个结果,老村长并不意外,他那个侄哥,看着柔弱,性子却是个刚烈的,他这大儿子此去必定讨不了好。
“那结果如何了?”
白川圣顿时哑了声。
“嗯?”老村长掀开眼皮,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他,他说要到县衙去,地不租了……”
“去县衙?”老村长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怎么要去县衙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质问道。
看他爹生气了,白川圣只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得知了原委,老村长用烟斗狠狠地抽在了白川圣的腿上,白川圣当即闷哼一声。
“知道你哪做错了吗?”
白川圣摇了摇头,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有事好商量,他那堂弟行事太过狠绝,一点情面都不留。
看大儿子这幅样子,老村长摇了摇头,怒骂道:“白初云可是你的堂弟,在外人面前,你这个堂哥不为他做主也就罢了,怎么还帮着外人欺负他?!”
“我!我哪里有欺负他啊!我那不是在劝他吗!”白川圣立马怒瞪着眼睛反驳道。
“那我问你,白侄哥要来找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拦着?还有,那些租户挡着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老村长敲着旱烟,毫不客气地揭露了他的小心思。
白川圣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
“哎~”,老村长叹了口气,“川圣啊,你还差得远呢,走,跟爹去白小侄家一趟。”
“爹,你要上门去找他?!”白川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然呢?”,老村长没好气地说道:“等着他明天去县衙吗?!”
白川圣自知理亏,闭上了嘴。
对于村长父子的到来,白初云显得丝毫不意外,他还提前准备了茶水。
茶可是个金贵东西,就连老村长家,平时也是舍不得买的,偶尔买一些茶渣,也要反复泡上好久。
白初云这里的茶来自水云涧,无疑是极好的,喝着茶,双方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
“大伯,明天我可以不去县衙,但我的地,不会再租给那三户人家。”白初云冷声道。
老村长喝茶的动作一顿,他知道选择将地租给谁是白初云的权利,但是那三户……,他们的投票很重要。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