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猜到义父会因此而生气,但没有想到,这次摘下面纱竟会让应德龙王会如此动怒,看着刚刚因生气被扔的遍地的书画,李冥寒也有些怯懦的不敢作声。
“本王告诉过你多少次,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你为何就是不听!” 应德庚辰怒道。
“孩儿只是不明白,兄长并非外人,为何连他都不能知道孩儿的真面目。” 李冥寒有些委屈道。
“本王说不可,那便是不可。你以后,不得再与斫迦来往。” 应德庚辰生气的甩袖,而后背过身去。
听到应德庚辰的话,跪在地上的李冥寒彻底慌了,毕竟他只有申屠斫迦这一个朋友可以往来。
“义父,孩儿知错了,求您不要。孩儿保证不会再将面纱摘下,求义父原谅孩儿这一次。”
李冥寒有些慌乱,跪着向前蹭了两步,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应德庚辰背对着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见应德庚辰没有回应,李冥寒跪着再次向前爬去,声音中带着哽咽恳求道:
“义父,申屠兄长是孩儿唯一的挚友,孩儿只是想对兄长坦诚相待。孩儿保证日后不会在他面前再摘下面纱,求义父别不让我二人见面。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跪在地上的李冥寒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很清楚应德庚辰的脾气,若是没有回应,那便是不答应。
“来人,将公子拉出去,杖责二十,关入幽室三月,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出龙宫半步。”应德庚辰声音冷冷的说道,伸手收走了李冥寒腰间的通行令牌。
幽室内,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李冥寒,蜷缩在角落无声哭泣。他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整日带着这该死的面纱。
从小到大,每次只要自己提及面纱之事,都免不了一顿责打。只是往常不过是义父的戒尺,被杖责如今还是头次一。李冥寒回想起自己被拉出去那一刻,应德庚辰那冷漠的眼神,泪水便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难道义父这次真的不要我了吗?” 多年来,应德庚辰的态度,李冥寒总是觉得患得患失。
他知道自己是养子,也知道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所以处事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惹得义父不开心,自己就会被丢回水面上去。
“叩叩~叩叩~吱嘎~” 幽室的门被推开,昏暗的门口显现出一个人影悄声了进来。
“冥寒兄,你在吗?”
这声音?是兄长!听到申屠斫迦的声音,李冥寒满是泪水的眼睛顿时一惊,连忙抬起袖子努力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应声道:
“ 兄长,我在这里。”
幽室内没有张灯,申屠斫迦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李冥寒的位置,悄悄的点燃一只蜡烛。
“兄长怎知我被关在此处?”
“我今日来找你,见宫门口的侍卫竟然不让我进,还和我说以后都不必再来找你,我便猜想你是不是因为面纱的事,被你义父责罚了。” 申屠斫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后来,我就偷偷溜进来,贿赂了你寝殿的宫女,这才知道了实情。不就是一个面纱,叔父何必要如此动怒。” 申屠斫迦撕下一块衣角,倒出瓶中的药粉,轻轻的为李冥寒擦拭着背后的伤口。
“你也别怪义父,这规矩是自小他就定下的,义父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只是这次我明知故犯,想必日后想要再见到兄长就难了。” 李冥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即便此刻因为背后传来的疼痛,双手紧握骨节发白,但也不想让申屠斫迦知道。
“不就是一个面纱,叔父何必如此计较。你又不是面容丑陋,如此精致俊美的面容,有何不能以真面貌示人,叔父真是蛮不讲理。” 申屠斫迦继续为李冥寒上药,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
“我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眼下怕是有些时日不能与兄长相聚湖中庭了。或许过些时日,义父的气消了,我再求他一次看看。” 李冥寒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无妨,叔父不让你出门,又没说不准我来看你。你先静养些时日,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你。这些时日你乖一点,不要再惹得叔父不高兴了。还有,哝~这个给你...”申屠斫迦一边叮嘱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只见申屠斫迦递过来一个黑金色雕花掺杂着些许绯红,宛如一块小巧盾牌摸样的吊坠。
“此物名为醉魔盾,你将它时刻带在身上,需要我时可用它来唤我。” 申屠斫迦说到。
污冥魔山寝殿内的李冥寒看着手中的玉佩吊坠,不由得握紧,目光阴沉的陷入了另一段的回忆...
闲来无事的李冥寒,在花园中四处游逛。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应德庚辰的寝殿门外。
“自那日之后,已有许久没有见过义父。” 远远望着寝殿,李冥寒低声喃喃道。
【想必义父是不想见到我的。】李冥寒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