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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毫无血脉却亲如兄弟,而他的那些亲兄弟却个个都让他头疼。皇宫的武台殿御案边上有一叠金尊高的奏折,全是这些年参他那些在封地的皇兄皇弟们的。
这些年老四和老七在祁州,这两不愧一母同胞的兄弟,连喜好都一样,总凑在一起去赌坊,赊账不还,年年都哭喊着俸禄不够花;老九离新州京城最远,也最离谱,常常欺男霸女,他案头的奏折有一半都是参他的;老十整日留连当地花楼,十王妃——光大学士的小女儿是个暴脾气,两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成为梁州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剩下的那三个,老三、老五和老八却贼心不死,这些年总往宫里派探子,小动作不断。
除了因病去了的老二和腿脚不好留在京城的老十一,竟是没一个安分的,这样的天下他怎能安心交给皇儿,皇帝让罗公公将文知县送回房,自己接着喝,直至将那坛陈年女儿红饮尽。